景誉心中反复想着的这些,魏珠是一无所知,她只是乖乖的立在主子身后,机械的负责拿瓢子崴水。魏珠实在是羞涩难当,侧着小眼神,都不敢拿正眼瞧那桶中的男人一眼。 “这两日,身子不爽了?”景誉关切地问道。 “哦。”魏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不留神,双眼刚好打上主子濡湿的后背,衣里沾了水,紧紧的贴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如同没穿! 魏珠一乱,紧跟着又胡乱舀了几下水,不管是哪儿,随手泼下去。有几次,热水是直接倒在了景誉的头上。 景誉吃了几口水,发觉再这样下去,非得让她把自己当菜地给浇了! 没再多说废话,景誉转身,冷不防的一把环住丫头的小腰,将身后人利落的拖进了水桶,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之前有过溺水的经历,魏珠一入水桶,感觉到水没过腰,便死命的挣扎,扑腾得景誉脸上都是水。 “魏珠,魏珠……小汤圆!”直至叫出她的乳名,魏珠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景誉一时也是心惊的,他不曾想,丫头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自己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情急之下脱口问道:“你就这样怕我,连正眼都不能好好的瞧上我一眼?” “主子,主子,奴才,奴才……”魏珠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头脑中一团的浆糊。两人这样暧昧的共坐一桶,让她各外的不自在,四目刚一对上,又被她匆忙的躲开了视线。 “魏珠,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景誉见她逐渐平静下来,才缓缓开口,“还记得,在围场,你替我挡那一刀。那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靠得如此之近,几乎呼吸可闻,但魏珠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可一想到那时,她突然呼吸急促,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样不要命的冲上来,又是为了什么?”景誉又问,要将她一直不敢细想的,深埋在心底里的东西统统挖出来。 “因为是主子。”那声音犹如细蚊,却让听的人如此刻骨铭心。 景誉始终凝视着这个胆怯的丫头,一字一顿地问道:“只因为,我是主子吗?” 魏珠闻言,心中莫名一动,不禁抬起头。 “你好好看着我。”景誉眼中似有万般柔情,声音中全无平日里的冷漠严厉,仿佛是一汪清轻柔的水抚过了魏珠的心脏,“我除了是你的主子,你的心理,就再没生出过别的念想?” 魏珠一对上景誉的眼神,立刻慌忙的垂下头,半天才挤出四个字来:“奴才不敢……” 回府这几日,是她最胆大妄为的几日,敢把主子放在心里,肆意的想着,念着。 但她知道,这终究是不对的。 景誉并不想催促她立刻接受现实,他想让丫头与自己对视,可刚要伸出手来,却想起许氏曾端起过魏珠的下巴,迫使她这么做,那对魏珠来说是一定是屈辱的,并不是个好回忆。 他没有强行那样做,而是向水下一滑,放低了自己的坐姿,从下而上,使她的双眼与自己四目相对,才认真的开口:“若是我给你这个胆子呢?”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