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了唐尧语气中的笑意,脑袋埋在唐尧的黑色披风里,更是看不见唐尧那双略带狡黠与餍足的眸子。 两个人离得近,连呼吸声都近在咫尺。 少年的下巴就抵在她的脑袋上,呼吸声清晰可闻,怀抱温暖,程祈宁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跳得越来越快。 有什么事情似乎开始变得不对了。 程祈宁的脑袋里头晕乎乎的。 一阵凉风吹了过来,程祈宁忽然清醒了许多,仔细听了听,周遭除了虫叫什么声音都没有,她咬了咬唇,又问了唐尧一句:“那人来了吗?” 唐尧自然还是说了“没有”。 程祈宁的手被裹在披风底下伸不出来,却是动了动脚,对着唐尧的靴子狠狠踩了上去。 “骗子!”她低声骂道。 亏她还替他着想,怕他被人发现委屈自己被他抱了这么久,他居然骗她? 早知道一早就喊人出来活捉了这厮。 她那点力道,不痛不痒的,唐尧轻轻笑了一声。 原本想着多抱会儿的……她几时发现了,他几时松开,没想到这么快。 小姑娘还是太精明了…… 既然都被程祈宁发现了,唐尧松开了手,两手放回了自己的身体两侧。 他嘱咐道:“住这儿那个纪屏州,是个没担当的,性子也软弱,怎么说都是个不值得交际的,你离他远点儿。” 他这话虽带了私心,但是也说的中肯。 程祈宁垂下脑袋,白日里头见着了纪屏州在知道了他要留在将军府被外公教导,为了反抗用晚膳的时候绝食的场面,程祈宁便觉得纪屏州果然如他妹妹纪屏月所说的那般,有些小孩子心性。 见程祈宁似乎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唐尧倒是也放下了心来了:“既然你知道这点了,那我便走了。” 程祈宁见唐尧转身就走,又喊住了他:“等等。” 她有些局促地缩了缩自己的脑袋:“你的披风。” 若是明日让她那些小丫鬟见了她的房间里面平白多出来了件男子的披风,还不知得怎么想她。 唐尧轻声笑了一声,他倒是把这个忘了。 转回身子来帮程祈宁解开那个死结,唐尧解了半天,还是没解开。 程祈宁拧着眉看着唐尧的动作,就听见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念念——” “我的头发缠在里头了。” 程祈宁:“……” 又折腾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唐尧总算弄开了那个死结,披上了披风,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程祈宁看着唐尧的身影消失了,这才要回屋去。 还没回屋呢,程祈宁就听见了远远的传来了叫嚷声,似乎是有谁被人捉住了。 程祈宁的心头猛地一跳——唐尧?! 在她房间的隔间睡着的春秀这时候也被惊醒了,到了里间看见床上没了自家姑娘的身影,登时心中大震,慌忙冲到了院子里。 看着姑娘穿着披风在院子里头站着,春秀的心才放了下来,赶忙走了过去:“姑娘,您在这儿站着是做什么呢?还不快回去歇着?” 春秀抬头看了看天:“约莫着才到亥时呢,姑娘咱进屋去吧。” 春秀刚睡醒,眼前还朦朦胧胧的。 程祈宁不一样,她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折腾,现在清醒得很,拉住了春秀的手:“春秀,你听,外头是不是有什么人给逮住了?” 春秀猛然清醒了过来:“是了!” 她动作利索地将程祈宁往屋里推:“姑娘先回屋里去歇着,婢子这就去瞧瞧是怎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