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卖国恶贼死有余辜。”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立刻引来诸多附和之声,民众高声议论是非,为连成骏鸣不平,还有人在谴责朝廷糊涂。 连成骏得到了民众的支持,冲四皇子抬了抬下巴,冷笑道:“胜王殿下,我倒想问问象连轶这类关入天牢的卖国重犯怎么能游街示众,若他潜逃,这责任该由谁担负?你口口声声奉旨缉凶,今天的事皇上究竟知道多少?你口口声声奉旨缉凶,没有圣旨不说,还不明案情,你真是皇上派来的?哼!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你跟他废什么话?回家。”沈荣华进到御林侍卫的包围圈,冲连成骏挥了挥手,“你是南安国的驸马爷,在盛月皇朝的京城被人陷害,自有南安国的使臣与朝廷交涉。你杀的是该杀之人,至于你被陷害,南安国使臣自会为你讨公道。” 连成骏嘻笑几声,说:“我娘子喊我回家吃饭,胜王殿下,恕不奉陪。” “你敢走。”四皇子拿不出圣旨,他所说的奉旨缉凶,只不过是仁和帝随口一句话。他调集御林侍卫,声势浩大跟连成骏周旋,其实另有目的。 “我当然敢走,我娘子说让我回家,天王老子都休想阻拦我。” 沈荣华冷哼道:“胜王殿下,你听清楚了吗?你若敢拦他,必会面对另一番厮杀。别说你拿不出圣旨,就是你有圣旨,也别怪我不当一回事。我是盛月皇朝的子民,皇上亲封的芳华县主,我还是南安国的公主,胜王殿下应该知道。而连成骏却不是盛月皇朝的子民,三年前,他被连成驭等人陷害投敌叛国,又下落不明。他被连氏一族族谱除名之后,顺天府又把他当成战死之人销去了户籍,直到现在,他也没重新落户。他现在的身份是南安国驸马,户籍也落到了南安国,到盛月皇朝的京城只是客居。胜王殿下清楚这些吗?你若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缉拿他?请胜王殿下禀明皇上,有关连成骏杀人之事,去跟南安国使臣交涉。” “你、你们……”四皇子不敢再让御林侍卫动手拿人,正值敏感时期,事关两国,弄不好会引起争端。难怪五皇子会把这差事给他,原来玄机在此,他又被将了一局。他本想利用此事牵制五皇子,打一场翻身仗,没想到又翻沟里了。 沈荣华挥了挥手,连成骏一改杀神面孔,很温顺地走到前面替她开路。回到蒲园,众人还如往常一样吃饭休息,当街斩杀连轶之事没有人再提起。 吃完饭,两人并肩平躺在床上,各想心事,沉默不语。卧房很安静,两人也都很困乏,却都没有睡意。过了一会儿,连成骏长叹一声,握住沈荣华的手轻轻揉捏。沈荣华侧卧,面对连成骏,抱住他的胳膊,两人才说起了今天的事。 “真该好好谢谢琎表叔。” 得知连成骏能拆穿阴谋、并做了完善的应对之策都有赖于万永琎帮忙,沈荣华满心感激。今天的阴谋对决,他们胜了,但胜得惨烈,两人谁的心里都不轻松。 之前,听万仁讲起天牢里正酝酿一桩阴谋,连成骏一时摸不着边际,就象万永琎求助。万永琎答应得很干脆,帮忙也很彻底,不但带连成骏见了万仁的远房侄子,还追查到吴晧和连成驭的行踪,又派得力可用之人帮助连成骏。 若不是亲自见到万仁的远房侄子,只听人老糊涂的万仁转述阴谋,连成骏就被带沟里了。还好没听万仁讲阴谋的另一半,要不连思路也被左右了。 沈荣华想了想,问:“琎表叔问晨哥儿的事了吗?” “没有,我跟他说晨哥儿要参加月底的县试和府试,他也没说什么。象他那么精明的人,能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他不想与你沟通,不代表他认可你的作法。” “唉!随他去吧!反正他不会害晨哥儿,我们有事,他也会真心实意相帮。” 连成骏点点头,问:“想好反扑之计了吗?” “我在想晨哥儿的事。”沈荣华寻思片刻,又说:“不管是我让晨哥儿姓林,还是琎表叔让晨哥儿姓萧,晨哥儿都不姓万。沈贤妃不是想插手万户侯府的爵位承袭吗?我和琎表叔都捧一个不姓万的人袭爵,让沈贤妃难受。这一次,万姨娘替沈贤妃揽下了所有的罪,被松月乡君关在万户侯府的柴房里,等待惩罚。让沈荣瑶做五皇子的侧妃,让万姨娘的侄子袭万户侯爵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