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因为父亲知道他是姓林的,身体内虽流有皇族的血,却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不会有非分之想。若你母亲在世,也不会对宝藏有觊觎之心,你和他们性情胸怀截然不同。” 林楠轻哼一声,又说:“你是姓沈的,就算前朝不灭亡,谁娶了公主,也只能福萌三代。父亲是公主之子,你母亲是公主的孙女,按制连封号都没有。到你就是第四代,已经出了宗室圈子,血脉淡了,跟皇家只能算远亲了。可你却想打宝藏的主意,你不是不懂人情大道理,而是太过贪婪。想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本性太贪,你这一点不象你的外祖父,而象你的祖父沈逊。沈逊这些子女,除了沈贤妃,还有你这个孙女象他,他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 “我……”沈荣华被训得哑口无言,只因被林楠说中了,她也无话反驳。 林楠是很有修养和内涵的人,若不是被她触动了底限,心中隐怒,也不会拿沈逊跟她比较说事。可能真是她太贪了,这几年赚银子赚到了手软,见钱财就想伸手,都习惯了。重生之后,她第一次感觉深重的羞愧,却没有反转局面的底气。 她是沈逊的嫡亲孙女,曾被沈逊当成万夫人的替身养在身边,倍受宠爱。但她比起沈逊差了太多,沈逊为自己立了一个明晃晃的牌坊,暗地却连最下等的婊子都不如。沈贤妃被封贤妃,也是贤名在外,他们的继承者应该是沈臻静之流。 而她一直觉得自己比起他们差得太远,难道这几年也于无形追上他们了吗? “你还脸红了,还知道惭愧,这一点比沈逊和沈贤妃等人强。”林楠摇头叹息,“听说南狄忠臣之后给成骏送去的用于复国的财物都被你据为己有了?你名下产业不少,财物丰厚,每时每刻都有银子进帐,你怎么还这么贪?看来这就是你做为沈家人的本性,改变不了,我要成骏,一定要管住你,要不……” “我不是上辈子穷怕了吗?”沈荣华眼圈泛红,都快哭了。 “好了,别动不动就哭,好像舅舅欺负你一样。虽说秉性难移,好在你还知道分寸,跟沈逊等人千方百计霸占侵吞别的东西不一样,我对你还很放心。” 沈荣华紧咬嘴唇,哽咽道:“我没哭,我本来就知道分寸,不象你说的那样。” “好了好了,我让御膳房准备你爱吃的菜肴和点心,吃不完就带回去。” 在宫里用了晚饭,又陪林楠到后花园散步闲聊,二更鼓响,沈荣华才回到家。 听林楠讲了前朝的宝藏和芙蓉玉的故事,沈荣华感慨良多,又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她心里极不舒服。她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思绪百转,悲愤难平,久久不能入睡。实在睡不着,她又爬起来,去讨扰水姨娘。水姨娘担心陆幽,也夜不成眠,正好和沈荣华做伴,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说话,睡意就溜得更远了。 第二天,沈荣华睡得正香,沐川槿就来找她了。水姨娘早早起来,在客厅陪沐川槿说话,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沈荣华无精打采出来。水姨娘让丫头把温在炉火上的鱼肉粥端过来,让沈荣华吃粥,还亲手盛了一碗让沐川槿品尝。 沐川槿见沈荣华精神不佳,以为她思念连成骏,就打趣了她几句,又说:“南安国东港北侧新建了许多商铺,位置不太好,还没开始经营。我想跟铺子的主人谈谈,或买下或长租,用来经营漠北、塞北等地的特产,或卖一些精致而有特色的番邦舶来品。把这边铺面谈好,我初九回去,把京城和津州的事务打理好,再回来把铺子开起来。顺利的话,这边的铺子二月上旬就能开业,你有什么计划?” 沈荣华怔怔看了沐川槿一会儿,才说:“我初九肯定回不去了,京城和津州的事务我来时都安排好了,不用回去也没事。你要是看东港的铺子前景好,也帮我或买或租弄几家,只是除了开淘宝居,我也不知道卖什么,也没考察过。” 只要沐川槿看好的地方,沈荣华都会跟风,因为她相信沐川槿的眼光。她来南安国时日不短,除了筹备成亲,就是到处游玩吃喝,还真没想过开铺子经营的事。她本来不用购买或租赁铺面,跟林楠要几间就行,可现在她实在没有跟林楠开口的底气了。一想到自己骨子里早已浸染了沈逊等人的贪婪,她就嫌恶自己。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水姨娘也有兴趣,忙说:“我闲来无事,陪你和沐公主一起去。” “我不想去,”沈荣华微微摇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沐川槿微微皱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