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连成骏肩膀上,“别再颠了,慢些吧!要不我就……” “娘子,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别说不吉利的话,我绝不会害你,充其量把你颠得昏头转向,呕吐不止,让你来生来世都记住今天,啊啊——我不……” 连成骏自幼练武,可背着沈荣华在这宅子里一圈绕下来,也红头胀脸、大汗淋漓了。好不容易把沈荣华塞进轿子,他喘了口气,上马都不利落了。白泷玛两指拈起白色纱巾,笑得很阴险,又狠狠奚落了他一番。逗得众人放声大笑。 要不是今天出嫁,沈荣华就是撒娇卖痴、死缠烂打,豁出被白泷玛调戏,也要扯下白泷玛的纱巾,看看他脖子上的“草莓”是原生的,还是嫁接的。听白泷玛嚷嚷着要大闹洞房,沈荣华很兴奋,到时候谁闹了谁,还不知道的。 迎亲不能抄近路,哪怕男方和女方是邻居,也要绕上一圈,把路程拉长,这预示了一对新人将在一起走得长长久久。这不只是南安国的风俗,盛月皇朝及其它邻国也有这个讲究,最喜欢偷懒抄近的人今天也要打起全部精神绕远道。 沈荣华住的宅子和他们的新房隔了两条街,因刚才在宅子里浪费了体力,就没绕太远的路。轿夫都领了厚厚的红包,轿子抬得平稳轻快,沈荣华没受颠簸之苦。前面舞狮开路,后面锣鼓、唢呐奏出欢快的调子,一路伴随他们到达新宅。 连成骏搭弓放箭,朝大门连射三只,又稳又准,赢得了阵阵掌声。两个喜娘扶着沈荣华下轿,跨过火盆,又在大门口跨过马鞍,才走进了新宅的大门。到了正厅,两人由喜娘指点,行拜堂之礼。因在男方家里行礼只拜男方的父母,而连成骏又无父无母,只好由林楠一个人全权代劳,也算是拜了高堂。 接下来,就由喜娘下人拥簇,连成骏用红绸牵引着沈荣华,送入了洞房。新郎挑开红盖头,两人喝了交杯酒,又结了发藏于席下,仪式才结束了。连成骏出去待客了,沈荣华则顶着重重的头饰,靠在床栏上,昏昏欲睡。 外面推杯换盏的恭贺声、祝酒声隐约传来,门外的下人轻手轻脚,言语里充满喜气。沈荣华静静倾听,轻声长叹,脑袋里的思绪跨越了前世今生。前世的她也是她,她只能让记忆沉淀,却不可能与记忆永别。在憎恨那些人的同时,她放眼今生的现在与未来,也会恨上自己,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想了,只要今生是全新了,也足以慰她前世的艰辛与惨痛了。 “姑娘,你饿了吗?” 沈荣华搂了搂自己的肚子,娇憨一笑,“我想吃蟹肉包,加姜汁香醋,很想。” “不行,凤嬷嬷一再嘱咐不能让你吃东西,要等姑爷回来一起吃。你要是饿了,就喝鱼汤,很鲜的鱼汤,又白又浓。”雁鸣笑得比沈荣华更憨,“蟹肉包倒有不少,不过那是让奴婢们吃的,姑娘还是等姑爷回来一起开席吧!” “他回来哪还顾得上开席,他……”沈荣华见雁鸣笑得很暧昧,知道雁鸣误解了她的意思,一想到自己那句话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她也皱眉了,“我是说他在外面敬酒,肯定要吃菜,回来也就不饿了,而我要饿着肚子傻等,多亏呀!” 雁鸣最护主,两句话就被说服了,很仗义地说:“姑娘说得有道理,姑娘等着,奴婢给你拿蟹肉小香包去,再给你端一碗鲜美浓稠的鱼汤过来。” 沈荣华信赖雁鸣,大大夸赞了雁鸣几句,就靠在床栏上静静等待。这一等简直要天长地久了,直到她的五脏六腑打起了群架,肚子的抗议声充斥新房了,雁鸣也没回来。一想到雁鸣有可能“壮烈”在凤嬷嬷手里了,沈荣华又饿又气,坐不住了。她拖着沉重的嫁衣和首饰站起来,打开门,一张熟悉的笑脸映入眼帘。 “娘子知道我要来入洞房,赶紧开门迎接,真是体贴入微呀!”连成骏张开手给了沈荣华一个热烈的拥抱,又用脚关上门,旋风一般把她带到床前。不知道那些花钿簪钗怎么插了满头,但连成骏往下卸很快,一会儿沈荣华就披头散发了。 “大爷,先给口吃的吧!喝的也行。”此时,沈荣华对鱼汤的期待已经超过了蟹肉小香包,鱼汤本来可以有,却也被她的贪心连累而取消了,真真太残忍了。 连成骏把沈荣华推倒在床,双臂罩住她的身体,轻轻揉摸她的玉手,问:“娘子,现在是不是给你吃的喝的,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沈荣华扁了扁嘴,很委屈地点头:“我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又饿又渴的贪吃娘子伤不起呀!除了吃的喝的,其它都是浮云。 “你想让我做什么?说。”沈荣华看到连成骏奸诈的笑容,警惕性瞬间大增。 “我想跟你做男女洞房之夜都会做的事,现在就做,你说过你愿意的。至于吃的喝的,你放心,我守信用,明天一早就会给你,我……啊啊——”连成骏直挺挺倒在床上,双手紧紧捂住前胸的“豆豆”,冲沈荣华狠狠呲牙,“我郑重警告你,你要是再捏我那里,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捏成大馒头,呛面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