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到这个消息,随真月乡君陪嫁来的下人就哭成了一团。 触到众人责备埋怨的目光,吴氏懊恼不已,几次张嘴都欲言又止。她一着急就忘了刚才的情景,只记得真月乡君掐她的腰,她感觉痒,顺手一推,真月乡君就倒在地上,她也跟着倒了,还压在了真月乡君身上。若是刚坐胎的孕妇,让她这么一压,不滑胎,只能说那孩子命大,她也不该倒霉,可真月乡君情况不同。 半个时辰之后,下人才把沈家一直用的孙大夫请来了。孙大夫进去诊治,沈忺和吴氏想进去,被赵嬷嬷拦在了客厅里。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孙大夫很沉重地走出来了,向众人宣布真月乡君流产了。碰巧沈慷回来了,听说真月乡君流产了,他不是急切心痛,而是直接愣了神,向沈忺和吴氏寻求答案。 赵嬷嬷一看沈慷的神态,就确定沈慷知道真月乡君没怀孕,骗她说怀孕另有目的,当下就哭了,“老爷呀!你可给太太做主啊!太太年纪不小,好不容易怀了孕,没想到却在家门口遇上了倒霉事,老天爷呀!你睁睁眼吧!好人难做……” “你先别哭,这事……”沈慷极为不满的眼神看向孙大夫。 孙大夫错开沈慷的目光,看向一边,脸上没有半点愧色。心里嘀咕:你们让我骗她,说她怀孕了,她知道了实情,就将计就计,栽个跟斗就流产了,这不就是想反将一军吗?至于我这个做大夫的,当然是谁给的银子多就听谁的了。 “太太、太太,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小少爷福分浅,不是你的错,这就是有人冲克你。”房间里响起大丫头的哭叫声,“快来人,太太要自尽,快……” “老爷呀!太太要自尽,这可怎么得了?”赵嬷嬷边哭诉边狠啐了吴氏几口。 梧桐苑里,哭叫声、咒骂声、哀求声响成一片,闹得沈慷脑袋仁儿直疼。他伙同沈忺和沈老太太等人以有孕欺骗真月乡君,就是不想让真月乡君给沈荣华去送嫁,以方便她们行事,这主意还是他想出来的。现在好了,谎没法圆了,孙大夫为保全自己,就是不把他们都卖了,也给他们摆了一个无法收场的死局。 真月乡君出身北宁王府,有封号,是皇族远支,又有大把的银子,一点都逊色于江阳县主,这样的妻子他可不敢得罪。可现在真月乡君要死要活,若不给她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真月乡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跟真月乡君实话实说,他就是欺骗,让真月乡君对他生出戒心,夫妻离心离德,以后想糊弄银子可就难了。 他心里把沈荣华狠狠骂了一顿,看到孙大夫在一边站立,象没事一样,他就想问问孙大夫怎么跟真月乡君说的。唯今之计,只有让孙大夫承认误诊,真月乡君根本没怀孕,那就不可能滑胎了,然后,他再极尽能事哄哄真月乡君。 “孙大夫,你过来一下。”沈慷摆出威严姿态冲孙大夫招了招手。 “大夫有何吩咐?”孙大夫走过来。 沈慷附到他耳边交待了一番,又问:“这么说可行吗?” “可以,尊夫人她……” “狗奴才,你敢啐我?敢给我甩脸子?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吴氏叉着腰,指着赵嬷嬷等人骂开了,大有几分杀鸡骇猴、指桑骂槐的意思。 她本来就是心狠手辣、眼高嘴损之人,自她父亲吴宪做了津州府知府,沈慷成了她父亲的下属,她就变本加厉猖狂起来。三太太江氏去了京城,真月乡君没嫁过来之前,沈家由她当家。真月乡君嫁过来第二天,就夺了她的当家之权,这令她极其不愤。这次她们设圈套谋害沈荣华,也一并把真月乡君算计了,她正高兴呢。没想到真月乡君借滑胎反将一军,把她给算计进去了。 吴氏听到真月乡君高一声、低一声地痛哭,梧桐苑的下人都恨上她了,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开始撒泼,“滑胎?哼!肚子里有胎才能滑呢,你肚子里都是屎尿,你滑个屁胎。快活四十年了,又不是没生过孩子,连自己是不是怀孕都不知道吗?我看你是想儿子想疯了,在平家生不出儿子来,在沈家就能生出来吗?我呸——栽个跟斗就说滑胎,想算计老娘,做你的白日梦吧!你有胎吗?明明肚子里都是屎,你还喝安胎药、当孕妇养着,真是不要脸了,这世道真是……” “你快走吧!”沈忺见吴氏骂出了隐秘之事,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外推。 沈慷傻眼了,他刚跟孙大夫商量好怎么圆谎应付真月乡君,吴氏就把真月乡君未怀孕的事嚷出来,这回可连一丝收场的希望都没了。看到吴氏被沈忺等人推走时仍骂骂咧咧,又见真月乡君寒着脸看他,他重重跺了跺脚,都想撞墙了。 真月乡君让人把沈慷和孙大夫都赶出去了,梧桐苑大门紧闭,连刘姨娘和三姑娘沈荣瑾都不能回房了,只好同沈慷一起到吉祥堂暂住。一会儿,沈慷又被下人请回了梧桐苑,在真月乡君很强硬地逼问下,说出了实情。他把算计沈荣华的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