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也价值不菲。江阳姑姑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自是感激,谨亲王妃都把南平王府夸上天了。要说这唐璥可真是个人物,且不说他的身份地位、钱财样貌,单说……” “我想知道他送了你什么。”沈荣华挑起眼角,很不客气地睃视端宁公主。 沐川槿一拳捶到桌子上,疼得吸了一口冷气,咬牙道:“他讨好这个、巴结那个,敢情都是花姑奶奶我的银子,真当我好欺负吗?看我不阉了他。” 端宁公主对沈荣华的问题避而不答,轻哼道:“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被吴夫人私吞的财物追讨回来,又安置得很妥当,你怎么就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 沈荣华干笑几声,“你想让我怎么感激,直说就是。” “给你舅舅写信,就说你想见他,让他到京城来一趟。” “你林叔要是不来呢?”沈荣华冲沐川槿挤了挤眼,又别有意味一笑。 “就说你得了绝症,想见他最后一面,让他推掉公务,务必过来。”端宁公主斜了沈荣华一眼,“别忘了那笔财物也不是你的,闹不好可要充公的。” “好吧好吧!我马上就写信。”沈荣华屈服了,真当场写了信,让人送走了。 那笔财物是连成骏的,可连成骏是连家人,即使他被族谱除名,也改变不了他的血脉。镇国公府已被削爵抄家,若让朝廷知道生死不明的连成骏还有这么多财物,不充公才怪。她相信端宁公主不会说出去,但一想到这笔财物的来历,她就会捏一把汗。不管连成骏会不会回来,为他、为自己,她都该把财物保护好。 “一个个的放着正事不做,真是不可救药了。”沐川槿咬牙撇嘴。 “你说什么?”沈荣华和端宁公主齐声呵问她。 沐川槿从锦盒里扯出一张纸条,高声念道:“初见人间芙蓉色,一身明月舞芬芳。荣华,你看到这句话再不给唐璥明确的答复,可就等于答应了。” 沈荣华抢过那张字条,看都没看,就丢进了炭盆里,轻笑说:“我父亲迎娶皇族贵女,我该去给他撑场面,成亲那日,我就带戴这套头面,配最好的衣裙。” 紫金南珠头面我收了,还要戴出去让人看,至于你这个人,不好意思,哪凉快就滚哪儿去,你又没说这紫金南珠头面是定情信物,我就装傻给你看。我不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你南平王世子这么大的人物还好意思把送人的东西要回去吗? 沈荣华心中那两个小人打成了平手,嘿嘿,输的人当然是唐璥了。 又跟沐川槿和端宁公主说了一会儿闲话,在蒲园吃了午饭,沈荣华才赶去沈家大宅。族长夫妇坐阵安排,江氏和付氏都忙里忙外,沈荣华自是出人出力独挡一面。沈恺和江阳县主都是二婚,但很多程序都要按初婚办,这是谨亲王妃要求的。再加上二婚有诸多忌讳,这场婚礼比初婚还要繁琐复杂。 “回主子们,老太太、大太太、四太太和姑娘、少爷们到门口了,让去接呢。” 听说沈老太太等人从津州过来了,众人都很吃惊,互看一眼,眉头不约而同就皱起来了。因沈恺没把万姨娘扶正,沈老太太闹腾了许久,叫嚣着不参加沈恺的婚礼。现在突然来了,提前也没派人送信,众人都有不妙的预感。沈慷前几天刚把真月乡君娶进门,沈恺因分家的事跟沈慷结怨极深,没去参加他的婚礼。没想到真月乡君竟然以沈家大太太的身份来参加沈恺的婚礼了,还真给面子。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这时候又来了?”江氏极不自在。 付氏笑了笑,问来传话的婆子,“津州那边都是谁来了?来了几辆马车?他们到门口是怎么吩咐的?你详细说说,可别因为是一家人就忘了礼数。” 婆子把情况讲述了一遍,又说:“老太太让族长派人出去把他们接进来。” 族长面露不悦,“都是一家子人,又不是远来的贵客,怎么还让去接呢?” 要说这沈老太太也真是拎不清的人,每次行出事来不闹笑话、让人看不起就不是她了。她儿子要成亲,她不安排张罗、坐阵指挥,现在才来,到了门口还让人去接。她当自己是贵客吗?那也好,她不是主人,那就别要主人的脸面了。 “我去接。”沈荣华积极主动,放下手头的事就往外走,出来之后对来传话的婆子说:“去把这件事告诉二老爷,把族长、三太太几人的话也说给他听。” 婆子应声离开,沈荣华又叫过雁鸣、鹂语等人交待了一番。沈荣华来到大门口,看到门外停着十多辆马车,跟车的婆子小厮不少,把门口的路都堵住了。 沈荣华站在门内,高声问:“这是哪来的贵客还让接呀?” “二姑娘眼真高,连老太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