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牢反而安静下来了。 沈荣华什么也不想,只等着看热闹,就放松了,也困极了,刚迷迷糊糊打了一个盹,就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来了。山芋山药赶紧坐起来,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张望,看到来人是连成骏和周同知等人,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山芋故意高声说:“姑娘快醒醒,是周同知和连大人带人来了。” “哦!出什么事了?”沈荣华明明醒着,听山芋这么说,故意装出没睡醒的模样。昨晚的事她无法解释,还不如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官府去破案吧! 周同知四下看了看,问:“沈二姑娘没事吧?” “回大人,我们姑娘没事,自被关进大牢,她一直睡不好,昨夜吃的安神药量大,一觉就睡到了现在。”山芋停顿片刻,又说:“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乱哄哄混闹了一夜,奴婢们都没合眼,只想着危急时刻怎么带主子逃命了。” “你们怎么没逃跑啊?”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进到监室仔细查看,先看房顶的大洞,又看地上的东西,连沈荣华主仆的衣物用品都不放过。 “敢问大人我们为什么要逃跑?”沈荣华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掐了掐太阳穴,才问:“刚听丫头说外面混闹了一夜,难道有犯人逃跑越狱了?” 连成骏冲沈荣华眨了眨眼,指着监室里的男子介绍道:“这位是大理寺的孟少卿,孟大人出身江东孟家,与令姑丈是堂兄弟,两人都是沈阁老的门生。孟大人的夫人是林氏家族族长的嫡次女,他能娶林家小姐还是沈阁老做的大媒呢。” 沈老太太所出的小女儿沈忺嫁到了江东孟家旁支,夫婿是沈阁老的学生。这位孟少卿也出身江东孟家,想必和沈忺的夫婿一样都是孟氏一族的旁支。孟少卿年纪不大,就是正四品了,可见有人提拔,多半属于五皇子一派。他又是林家的女婿,通过林阁老那边也跟沈荣华沾亲,只不过仇怨比亲戚情分要重得多。 难怪这个孟少卿一进来,沈荣华也感觉到不友好的意味。拨开盘根错节的关系,才知道她跟他未曾谋面已结怨,谁让五皇子及林家是一派一家子呢。 “没想到连大人对我的出身履历了解得这么清楚,孟某真是荣幸。”孟少卿对连成骏向沈荣华这么详细地介绍他很不满,他可不希望沈荣华了解他。 连成骏微微一笑,说:“孟少卿不必荣幸,我可不只关注你,我对满朝文武的生平经历和人际关系都了解不少。我在京城领的是参领一职,兼职在揽月庵大长公主麾下办差,掌管揽月庵暗卫营一个分部,这在朝中不是秘密。暗卫营特训出来的人做什么,想必孟少卿很清楚,大家明面上那点儿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孟少卿跟连成骏生气了,冷哼道:“想必连大人对拆掉大牢、放走囚犯的人也了解得很清楚吧?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还请连大人告知孟某一二。” 这孟少卿是义气用事的人,连成骏几句话就让他怒气冲冲,可见他心机并不深。众皇子争夺未明,心机深的人现在只是观望,谁会这么早站队呢?沈家和林家自不必说,定是五皇子一派,姓孟的也这么早表态,那不是死催得吗? 连成骏剑眉一挑,嘴角眉梢都挂着晦暗不明的笑容,干笑几声,说:“黑衣人半夜拆掉大牢、放走囚犯一案由顺天府、大理寺和刑部共同侦办勘查,我只负责调动暗卫营的人手追查重犯的行踪,保护贵人们的安全。这些在刚颁下的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难道孟少卿忘记了?我就是对这些黑衣人了若指掌,也不能多说一个字,以免以上各部无事可做,不能彰显诸位非凡的办案能力。若孟少卿能代皇上颁一道圣旨给我,我马上交待我知道的,保证孟少卿很快破案。” “你……”孟少卿气结,不敢对连成骏无礼,只狠狠瞪了沈荣华一眼。 别看连成骏平日多数时候总绷着一张冰山脸,说起气人的损话,脸上表情极为丰富。听他说话生气,看他的神态就能气个半死,孟少卿刚才已经领略了。 连成骏挑了挑眉,问:“我怎么了?还请孟少卿多加指教。”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