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名堂,连我外祖母都信口辱骂。” 胡氏冷哼一声,说:“那我也明确告诉你,那些产业我都有买卖凭证,有契约,那些财物谁敢作证说是林氏的嫁妆?你有本事让林氏自己跳出来说。” “呵呵,你说你有买卖凭证和契约,可那些产业你没过户,没在官府备案交税,官府不承认。我告诉你,杜氏比你做事周全,她考虑到林家的财物产业将来会有争议,做了好多假契约,最后怎么样?官府都公正判决了。当年,你们欺负我娘身单力孤,认为侵吞强占没人找后帐,又不想交契税,根本没从官府走手续。要是你的买卖凭证和契约有用,官府就不会给你送达交接文书了。” 林阁老夫妇去世之后,以沈家人为首的这些人侵吞霸占林家的财物产业。介于这毕竟不是光明正大之事,他们怕有人质疑,根本没向官府出具的契约、凭证和手续。官府不认可,沈荣华再有理有据追讨,官府不得不做出公正判定。 一番话理论下来,胡氏就被沈荣华逼入了死角,只剩喘息了。但她不甘心就这样败下阵去,败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在忖度是不是要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胡夫人,我外祖母到底害死了你什么人?你说出来,我给你个公道。” “好,我告诉你,反正你也要死,就让你死个明白。”胡氏气狠了,咬着牙说:“我母亲曾被林闻酒后沾污,怀了孕,生下了一个孩子。万雪莹得知此事都气疯了,怕我母亲分去林闻对她的宠爱,就把我母亲害死了。我告诉你,我手里确实有林家的财物产业,大概价值十万余两,是我通过沈贤妃弄到手的。沈贤妃也知道,她答应等五皇子登基就把这十万余两的财物产业全部赐给我,还要为我母亲正名。这些产业是我母亲该得的,我绝对不会交出去,你听清楚了吗?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把当年的事吵出来,让林闻和万雪莹被千夫所指。” 沈荣华来到京城,就让人调查过胡氏的情况,有价值的信息并不多。胡氏是胡太医堂叔的女儿,确切地说是养女,胡氏三四岁才到了胡家。胡氏十几岁时,她的养父母就相继去世了,她就依附胡太医生活,直到嫁给王统领。胡氏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她的养父母应该知道,可现在也无从查考了。 “哎呀,胡夫人,请恕我愚蠢,你说的这番话我怎么不明白呢?”沈荣华没等胡氏做出反映,又说:“你母亲被我外祖父沾污,怀孕,生了孩子,而你却不是我外祖父的孩子。那你母亲是什么人?有夫之妇?寡妇?她怎么就会被我外祖父酒后沾污呢?还怀了孕、生了孩子,这也太不可思议。我外祖母聪慧貌美,精明能干,与我外祖父有共患难的情意,你母亲是什么东西?跟我外祖母是一类人吗?她居然担心你母亲分去我外祖父对她的爱,你这话也太恬不知耻了。 你母亲生的孩子是男是女?到底是不是我外祖父的?这都有待考查。再说了,就算你母亲生的孩子是我外祖父的血脉,林家的财物产业也该归那个孩子所有,而不是归你所有,因为你不是我外祖父的孩子,你霸占了算什么?你说我外祖母害死了你母亲,就你母亲那种不干不净的人也值得我外祖母动手,你也高抬你母亲了吧?就看你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你母亲不是娼妓就是奴婢,你……” 胡氏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连喘息都变得粗重了。她拿出一个小瓷瓶,通过监室的栅栏门扔向沈荣华,她和她的两个丫头转身就跑,动作比兔子还快。 “姑娘快躲,胡氏扔进来的是蛊虫。”山芋和山药赶紧护住沈荣华。 “要真是蛊虫,躲也躲不了,我的冰蚕呢?” 连成骏送给了沈荣华九只冰蚕,说是冰蚕,其实是苗疆简家培育的玉蠕的母体,是多数蛊虫和蛊毒的克星。到了京城,林楠就把冰蚕拿去救端宁公主了。她进了大牢,水姨娘怕有人害她,就要回了两只,让她随身携带。 瓷瓶打开,数百只米粒大小、五颜六色的虫子飞出来,就朝沈荣华主仆三人飞去。沈荣华拿出冰蚕托在手心里,一盏茶的功夫,那些飞虫又飞回了瓷瓶,再也不出来了。山药拿起瓷瓶看了看,又塞住瓶口,丢到了一边。 “姑娘,你没事吧?” 沈荣华摇头冷笑,说:“这些蛊虫肯定是具家余孽留下的,胡氏此来是沈贤妃授意的,就是让她用蛊虫来谋害我。连沈贤妃都想不到象胡氏那么善于伪装、八面玲珑的人被我气得乱了心神,就这样把蛊虫放出来了。” “风凉话、阴损话、尖刻话全让你说了,你一点情面也不讲,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什么气人说什么,别说气得她乱了心神,就是气死她都有可能。” “舅舅,你怎么来了?你听到胡氏的话了?”听到林楠的声音传来,沈荣华很兴奋,又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