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在沈家呆几天,把这些事都处理好,也与家人愉快相处,轻松几天。可沈老太太这个亲娘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明天就要撵她走,让她回行宫求那些如同儿戏的请求。为了安抚沈老太太,她还不敢不答应,只能暂时稳住。可沈老太太对于某些事相当较真,她答应了办不到,还不知道后果多么严重呢。 为什么不象其他人母那样体谅她的苦处?为什么偌大的沈家没人替她分担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忧虑?若沈老太太是她的继母、嫡母,还该怎么逼她呢? 沈老太太肉嘟嘟的大手紧紧握住沈贤妃柔软的玉手,笑得老脸开花,“你两岁多就离开了我,十五六岁才回来,这些年也没养在我身边,可你是我生的,就该跟我贴心。我跟你说,你此次回来,谁平日孝顺我,你就奖赏谁,谁气我,你就罚谁,这叫赏罚分明。静儿最孝顺我,你向皇上替她求个县主的封号,静儿也不小了,你就让她给沅儿做正妃,亲上加亲,比让沅儿娶姓林的丫头好得多。 还有昊儿,是嫡房嫡孙,将来沈家要靠他支撑,就让他娶公主,我看悦儿跟他很相配。还有景儿,等他娘扶了正,他也是嫡出了,就让淑儿嫁给他。我听说娶个公主能富贵三代,我的两个宝贝孙子要娶了你生的两个公主,那一家人得多亲热。还有瑶儿和瑜儿,你做媒,让她们给六皇子和七皇子做正妃,多好。” 毛嬷嬷听到沈老太太这番话,不敢出声,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看到沈贤妃浑身轻颤,她知道沈贤妃气坏了,只是不能跟亲娘发火,那口气忍得很辛苦。 “老太太,时候不早了,贤妃娘娘……” “你这是要撵我走吗?我好不容易见到我女儿,就不能多说几句吗?”沈老太太不傻不笨,只是性子粗直,嫁给沈逊这些年,长期被冷落,压抑得心境早已变异了。她给毛嬷嬷甩了脸子,仍觉得不出气,拿起拐杖就冲毛嬷嬷打去,“你个黑心肝的狗奴才,在我家里用你多嘴吗?我把你这张逼嘴撕烂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忤逆我。你别仗着你是那死鬼选中的奴才、在宫里混了几年就有脸了。” 毛嬷嬷是沈贤妃的奶娘,年纪不小,长期在宫里伺候,操心费力不少,可不象沈老太太那么养尊处优,就她那体重都不及沈老太太的一半。她是奴才,沈老太太要打她,她不敢明显躲避,也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这样一来,原本要落到她头顶的拐杖打偏了,打到她的耳朵上,当即就打出了血。毛嬷嬷一声惨叫,就捂着耳朵蹲到了地上,血顺着衣领流下来。沈老太太可不管是不是下手重了,又抡起拐杖狠狠打毛嬷嬷,把毛嬷嬷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也没停手。 “你们都瞎了吗?还愣着干什么?”沈贤妃呵骂守在门口的宫女,又亲自去拦沈老太太,“你这不是在打奴才,你是在打我,你往我身上打吧!你打呀!” 沈贤妃也急了,实在不能再忍耐了,跟沈老太太处事,她也忍不起。 宫女进来阻拦,伺候沈老太太的丫头也进来规劝,总算把沈老太太的拐杖拿走了。沈老太太一见沈贤妃冲她发火了,就坐到地上哭喊哀告,口口声声指责沈贤妃不孝顺,敷衍她。又诉说她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落出来了。谁要劝她,她张口就骂谁,要么动手就打,弄得众人都躲开了。 当年,因林闻抖出万户侯府代价之事,沈老太太同其母杨氏为给沈逊施加压力,带沈慷、沈恺和沈贤妃上街撒泼。那时候,沈贤妃才两岁多,只是从别人嘴里听了只字片语。随沈阁老在外任十几年,回京之后看到沈老太太撒泼,她震惊了。在家呆了不到两年,她就出嫁了,这两年,她可真长见识了。一晃眼,她出嫁也有二十年了,久违的让她记忆犹新的万氏撒泼又在她回府省亲时上演了。 沈慷、沈恺、沈恒、沈惟都来了,万姨娘、江氏和吴氏也来了,在他们齐心合力劝说忽悠下,总算让沈老太太破泣为笑,高高兴兴回去睡觉了。而沈贤妃则肝火攻心,只觉头昏眼花,满口牙疼,气得一口饭没吃,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姐姐,母妃还在哭,我们怎么办?”端淑公主拉着端悦公主的手轻声哽咽。 “先等等吧!母妃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端悦公主听宫女说了事情的经过,气得直咬牙,沈谦昊居然敢打她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了。还有那个上不得高台面的沈谦景,也敢肖想娶公主,沈家这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呀? “二位公主,娘娘说她想静一静,让你们都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请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