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世子爷,息怒息怒。”刘知府赶紧规劝裕郡王和萧彤,“茅厕位置偏僻,此时又是午饭时间,进出茅厕的人不多,刺客狡猾,就选准这时候下手。若不是世子爷及时赶到,恐怕那两名林家旧仆就都没命了。” 谨亲王轻哼一声,问:“林家那两名旧仆的伤势怎么样?” “回王爷,一名伤得很重,伤口在心脏的位置,流了很多血,世子爷已给他封穴止血了。另一名只是皮外伤,只是这人在反抗时撞折了一只胳膊。” “去看看。” 两名受伤的林家旧仆和一名昏倒的衙役都被抬到了衙役的休息室,正在等大夫来诊治。昏迷的衙役被人用百草油薰醒了,见刘知府带谨亲王等人进来,赶紧下床请罪。刘知府安慰了他几句,就让他评述遇到刺客时的情景。衙役讲得很详细,但有用的不多,他被刺客打中后脑昏迷的,什么都没看到。 大夫来了,众人赶紧退到一旁,让大夫给他诊治。衙役没大事,吃几副压惊药,休息几天就能好。被刺伤的林家旧仆伤口离心脏只差分毫,当时要是刺客的手一抖,那人就没命了。另一名林家旧仆腿上和胸部都有伤口,但伤口不深,只是胳膊折了。大夫建议把他们抬到医馆治疗,刘知府答应了,又派衙役去保护。 “老四呢?”谨亲王没见到四皇子,皱眉询问。 “不知道胜王殿下去了哪里,刚才他还跟下官说话呢。”刘知府忙回答,边说边看裕郡王,也就等于变了一种方式向裕郡王表忠心,“胜王殿下正和下官说话,就有人来报说林家旧仆受伤,下官就匆忙赶去了,没注意他去了哪里。” 裕郡王冷笑问:“老四跟你说了什么?” 刘知府见裕郡王很生气,忙躬身行礼回话,“回王爷,胜王殿下问下官打算怎么审理此案,下官说依法依据,详查细审。胜王殿下就跟下官说邺州石墨矿是王爷的产业,由王爷的内表弟全权打理,让下官再斟酌一番。他还说皇上就要来津州了,沈贤妃和成王殿下极得圣宠,让下官别找沈家的麻烦,要不下官这乌纱肯定是保不住,说不定还会因得罪人入狱,牵连一家老小。” “哈哈哈哈……真没想到老四算计得如此周全,这是一箭几雕呀?本王都数不过来了。”谨亲王放声大笑,随即问刘知府,“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请两位王爷示下。”刘知府跪互谨亲王脚下,很恭敬地等待指示。这件案子比篱园之案还要难办一百倍,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沈家,光给他出难题。他在津州做了五年知府,还想今年高升呢,可沈家这些人偏不让他善终。 裕郡王叹气说:“你先起来,容本王想想。” “是,王爷。”刘知府施礼道谢。 “一、二、三、四……”萧彤掰着手指反复数了几遍。 谨亲王皱眉斥呵:“傻小子,你数什么呢?” 萧彤回答道:“你刚才不是问胜王殿下一箭几雕吗?我正算呢。” “别以为你替我算数我就饶了你,你小子进来,见到祖父和父亲不行礼、不问安,装作不认识,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谨亲王瞪了萧彤叫骂。 “我说过是替你算数吗?”萧彤板着脸,很不客气,“你们没看到我跟林家旧仆站在一起吗?我等同于原告,你们很快就会成为被告。我是非分明,不跟你们搅到一起对大家都好,到时候你们被人非议,我至少还能声援。” “臭小子,你敢说本王是被告?”谨亲王抬手就要打萧彤。 萧彤躲过谨亲王的攻击,高声说:“我父母成亲的第二年,也就是十七年前邺州石墨矿才正式过户,归到我父王名下,原先可是谨亲王府的产业。林家第一批仆人被卖到邺州石墨矿是十八年前,谨亲王爷以为自己逃得掉干系吗?” 听萧彤这番话,谨亲王懵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原来四皇子那一箭几雕里也包括他这只老雕,他还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呢,没想到自己把自己蒙进鼓里了。 谨亲王琢磨了片刻,说:“不对,邺州石墨矿是你嫡亲祖母的嫁妆,你父王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本王就把你嫡亲祖母的产业交给他打理了,到现在都二十年了。你母亲心眼最多,刚跟你父王定亲,就让她那个叫花晌的表弟替你父亲打理产业。算算时间,林家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