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派人砸了,东西都拿走了,嫁妆清单也不知弄到哪去了。老奴寻思着太太的钱财比嫁妆上只多不少,庄子铺子每年总共都能交上两千两到四千两的红利,除了沈家公中的,我们二房花这几千两银子就够了。” “知道了,呵呵,也就是说老太太让我娘花十万多两银子买了自己的晨哥儿的命。我娘和晨哥儿的命确实贵重,但不知道老太太那条贱命值多少钱。” “姑娘不能这么说话,老太太就是可恨,要让人听到也会埋汰姑娘。”周嬷嬷痛哭了几声,又抽泣着把沈荣华揽在怀里,说:“太太最后落到这种地步,是因为她没有亲的兄弟姐妹,一个人没个帮手,姑娘和太太的命一样,呜呜……” 沈荣华给周嬷嬷擦去眼泪,咬了咬嘴唇,说:“嬷嬷别哭,我有一父所出的弟妹又怎么样?还不如没有,同人不同命,我不会落到我娘那般田地。” 不堪回首的前世,在沈阁老死后,她七年的境遇还不如林氏,结局也更加悲惨。重生归来,她要让自己变强大,再多的腌臜事也能容下,但不是不计较。 初霜揉了揉自己的手,给沈荣华和周嬷嬷各倒了一杯茶,见周嬷嬷平静下来,才问:“嬷嬷看过太太的嫁妆清单吗?还记得上面都有什么吗?” 沈荣华听到初霜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忙掩藏愤恨,满眼期待看着周嬷嬷。要想拿到林氏那一份嫁妆清单很难,周嬷嬷能说出大概供她参考就行。 周嬷嬷哽咽道:“头太太出事之前老奴还看过太太的嫁妆清单,不过是人老了,记住的条款不多。老奴记得清单最后一页的合计,上面写着白银三万两,金、银、珠、玉和宝石的头面首饰合计一万两,布匹、衣服、家具、摆件,还有什么古玩字画之类合计两万两,两座宅子、十个铺面、五个庄子合银四万三千两。不算太太手里的现银和宅子、铺子、庄子的出息和红利,共合银十万三千两。” 初霜见沈荣华快气晕了,赶紧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又以眼神安慰她,“周嬷嬷,太太有这么丰厚的嫁妆,沈家娶太太过门的时候没聘礼吗?” 周嬷嬷摇了摇头,说:“听说老太太威胁二老爷和老太爷,要是非娶太太过门,她就在成亲那天寻死,后来不知怎么说的,老太太不寻死了,只是不给聘礼。” 林氏守了五年的孝,守丢了二十万两银子的嫁妆。之前,林阁老托沈阁老照顾妻女,林阁老夫妇去世后,沈阁老又让林氏和沈恺订下了婚约。沈老太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破落户,儿子成亲的时候闹起来,谁都会闹得没脸,不给聘礼就能安抚她,也太过简单了。沈家必须娶林氏过门,因为沈阁老受林阁老之托照顾林氏,五年照顾丢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财产,这跟谁都说不过去。 沈荣华冷哼一声,忖度片刻,问:“嬷嬷,林家为什么要分走五万两银子?” “老奴也不清楚,后来还是听太太房里的大丫头沪菊问起此事,老奴才知道林家拿走了五万两银子。沪菊很不愤,鼓动老奴还有另外几个人去问太太,我们就去问了。太太说林家跟她要五万两银子,说了一大堆理由,她没主意,沈阁老做主答应给了。太太手里没这么多银子,沈阁老就让她卖了老宅和北城门附近一座五进的宅子,共得银六万多两,给了林家五万两。沪菊说太太糊涂,还带着浅柳、浅画去指责太太,闹了一场。太太骂了沪菊,沪菊不愤,就和浅画还有张二山两口子偷了太太五百两银子逃走了。大太太听说此事,就亲自过来问,还说要报官,以逃奴罪处罚他们,又把老奴叫过去告戒了一番。” 沈荣华与初霜对望一眼,问:“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周嬷嬷点了点头,说:“老奴也不想让太太卖掉老宅,可太太都做主了,老奴也就没多问。大太太说老宅不卖掉,太太会思念父母,影响和二老爷开开心心过日子,还不如卖了省心。老奴认为大太太说得有道理,就去劝了太太。” 为什么要给林家银子、老宅是不是该卖、沈阁老为什么要答应林家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沈荣华不想再多问,这些问题就是有了答案,也为时太晚了。林氏年轻没主意,周嬷嬷作为她的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