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语,又紧紧拉住沈臻萃的手,母女俩相对落泪,好像被人害得很惨一样。万姨娘听到毕婆子的话,也恼恨不已,又见吴氏奚落杜氏和沈臻静,也想插嘴,被沈恺使眼色制止了。沈恺听说要把沈荣华烤得外焦里嫩,也很气愤,但他看到沈荣华不动声色,就知道沈荣华成竹在胸,无须他横插一脚。 杜氏冷哼一声,说:“奴才的话四太太也较真,毕婆子说得很清楚,那些话是何嬷嬷告诉她们的,不是大姑娘说的,四太太要讲理就到牢里去找何嬷嬷吧!” “怎么就不能较真了?毕婆子说得很清楚,当时大姑娘也在场,肯定听到何嬷嬷的话了,为什么不阻止呢?”万姨娘实在不想被忽略,不顾沈恺制止,就摆出二房主母的姿态,说话的声音很高,语气也很愤慨,“事情闹大了,就推给奴才了事,放火烧毁祠堂的事是不是最终也要推给奴才呀?” 沈慷见万姨娘冒昧开口,语气又尖锐敏感,摆出当家人的威风,可直接斥责万姨娘又觉得不合适,就转向了沈恺。没等沈慷开口,沈恺就冲他撇了撇嘴,脑袋歪到一边,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态度,气得沈慷猛烈咳嗽,差点吐了血。 “别说这里是公堂,有外人在场,就是家族议事,也不是什么猫儿狗儿都能随便说话的。”杜氏以极昼蔑视的眼神瞪了万姨娘一眼,又转向吴氏,说:“四太太还不知道大姑娘的秉性吗?她最是随和懂礼的人,跟谁也没个脾气。大老爷重伤在床,我又不在她身边,她就更没主意了,肯定凡事都听那些刁奴的。四太太是一房主母,是长辈,我不在时,你该教导大姑娘才是,这出了事……” 吴氏瞠目结舌,原来话可以这么说,沈臻静惹出祸来倒成了她这个长辈失职了。她一直认为自己舌尖嘴巧,这回不得不甘拜下风,比起杜氏,她还差得太远。 万姨娘被当成了猫儿狗儿,非常不愤,高声说:“自己的女儿没教好,倒……” “肃静,肃静。”刘知府看够了热闹,忙制止了这群妇人,让毕婆子接着说。 “第二天早上,何嬷嬷又把民妇几人叫到后罩房,让我们在门外等。何嬷嬷进去之后,就听到大姑娘跟何嬷嬷说孙亮办事不错,不但买到了火油,还弄到了火雷粉和红罂籽。何嬷嬷问火雷粉和红罂籽有什么用,孙亮往房顶上撒了浸过煤油的刨花,着起大火来就是烧不死二姑娘,也能把她给毁了。大姑娘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有最好的结果,这火雷粉要是把祠堂和茗芷苑炸塌了,肯定会有人死伤,前院要是不起火会被怀疑,就用火油把前院的门房和倒座房点燃吧!” “没、没有,她、她胡说,我没有……”沈臻静听到毕婆子这番话,当即就懵了,她确实让孙亮买了火油,但没让孙亮买火雷粉和红罂籽,连这两样东西是什么她都不知道,毕婆子受人指使,红口白牙地陷害她。 “肃静,肃静。”刘知府正听得认真,突然被沈臻静打扰,很是气恼。 “不、不是,这死婆子陷害我,根本没有的事。”沈臻静连让孙亮买火油的事都否认了,又拉住披红,说:“披红,你一直在我身边伺候,你来告诉他们。” 刘知府敲响惊堂木,“把她拖下去严加看守。” 杜氏看到两个衙役朝沈臻静走过来,赶紧制止他们,又上前抱住沈臻静连声安慰。沈臻静被陷害,又急又气又恨,抱着杜氏大声哭泣,说有人陷害她,并高声痛骂。声名性命攸关,她不顾形象,也早把杜昶在场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坐下,有娘在,你什么也别怕。”杜氏拉着沈臻静坐到身边,轻声安慰。 刘知府看了毕婆子一眼,转向其他几个婆子,问:“她说的可真实?” “真实、真实,全都是真的,请青天大老爷明察。”那几个婆子赶紧跪地磕头,保证毕婆子所言真实,并补充了一些细节,毕婆子的口供更完整了。 “毕婆子,你接着说。”刘知府看了看卢同知,两人都摇头悲叹不已。 “民妇说的都是真的,民妇接着说。”毕婆子喘了两口气,又开口道:“大姑娘吩咐何嬷嬷把火油和火雷粉装好,再跟孙亮说清楚,让他埋进炭盆里,并做上记号。何嬷嬷又问那红罂籽怎么用,是不是给二姑娘的人吃了,还说那红罂籽有毒。大姑娘就说四老爷一家最不是东西,无情无义,惹出事来就想跑,该狠狠教训他们一家才是。她、她就让人用红罂籽喂马,还说最多走出二里路,马就会发狂,肯定能摔他们个折胳膊断腿,回不了府,还得乖乖回来,就……” “小贱人,你好恶毒。”吴氏和沈臻静离得很近,抬起手就狠狠抽了沈臻静一个耳光,把沈臻静打倒在地,她又抱着沈臻萃一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