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长房和四房的下人,就是篱园的下人也都想着看热闹呢。 “鹂语,刚才雁鸣也把我在祠堂门口说的话告诉了你,你去告诉她们,只说一遍。”沈荣华看了看日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又叫住鹂语说:“你说完那几句话就去找白雨,你们只需在这里盯着,记住破坏规矩的人,不许跟任何人吵。” “是,姑娘。”鹂语气势汹汹走过来,指着王嬷嬷把沈荣华的话重复了一遍。 听到鹂语的话,众仆人又看到沈荣华站在不远处,一时都打了蔫,只互相以眼神交流。王嬷嬷眼珠转了转,扫了沈荣华一眼,讪笑几声,也没说什么。等沈荣华主仆走了,众人才你一言、我一语议论起来,其中有胆小的都想溜了。王嬷嬷安抚众人,又搬出沈惟和吴氏以及沈老太太,才稳定住慌乱的众人。 西跨院,正房内。 沈惟有气无力地靠坐在临窗的软榻上,看吴氏带两个丫头又一次清点要带回府的东西。看着看着,他就不耐烦了,沉下脸狠狠瞪视吴氏。吴氏知道沈惟现在脾气不好,赶紧让两个丫头退下,又亲自给他捶腿,巧言乖语劝慰。 那天夜里,沈惟裸身躺在祠堂门口,躺了多长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被下人发现,抬回房之后灌下一副压惊的汤药,两个时辰就醒了。听下人说了他夜游祠堂的事,没等人追问他夜里的所见所闻,他就又被吓昏了。本来被光身冻了半夜就着了凉,又受了惊吓,当天就发起了高热,还胡言乱语不止。 大夫诊断为癔症,却不敢跟吴氏明说,只说是受了惊吓,汤药成药给开了一大堆。沈惟在药堆里奋战了几天,药快吃完了,他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病了这几天,人瘦了一大圈儿,精神差了很多,脾气也变得古怪且喜怒无常了。 祠堂出了怪事,篱园也不安定,吴氏担心沈惟,又害怕自己被缠上。她到篱园的第二天就想请和尚或道士来做做法事、念念佛经。可沈慷昏迷不醒,没人做主,她也只好先把这事压下去,想等沈惟好一些,回府再说。 听人说祠堂的怪事是沈荣华装神弄鬼,目的是不想让府里的人好过,她半信半疑。见沈臻静一直处乱不惊,又听人说沈臻静早已识破了沈荣华的阴谋,正在等机会抓沈荣华现形,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她把沈惟被吓病的事都赖到沈荣华身上,沈阁老死后,她就开始厌恶沈荣华,这回怨恨更深了。 她本想狠狠折腾沈荣华一顿,可又对沈阁老显灵一事心有余悸,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听说沈荣华让篱园上下把龙头节当禁烟节来过,她就想借机闹一场,又被沈惟压住了。她不方便出面闹腾,对沈荣瑶和沈臻萃弄一些小把戏和沈荣华对着干很支持,还派了她身边得力的婆子媳妇帮着沈荣瑶和沈臻萃。她希望她们闹得动静大一些,最好惊动了沈老太太,把沈荣华整死,她才开心。 “不是说午时初刻起程回府吗?时间快到了?怎么不见萃儿?她又去哪瞎跑了?”沈惟现在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气得红头胀脸,大发脾气。 “我的爷,你可冤枉我们萃儿了,快消消气,我慢慢跟你说。”吴氏给沈惟揉着肩膀,说:“先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二丫头要告慰老太爷,让篱园上下把龙头节当禁烟节过吗?因为这事,人们都夸二丫头孝顺。我们萃儿也是好强的人,不甘心落于人后,就想在龙头节,也就是今天到祠堂祭拜老太爷。我跟萃儿说了午时初刻起程回府,她肯定是太伤心,我这就让丫头去催催她。” 沈惟冷哼一声,没说什么,拧着眉头看着窗外。要不是因为他被吓病了,沈荣华要按禁烟节的习俗过龙头节都过不了他这一关,现在,他实在是没心情了。 “不是说大哥在祠堂被踩伤了吗?恢复得怎么样了?” 吴氏挤出几丝笑容,说:“妾身不方便过去看,只是让萃儿每天过去给大老爷请安。听萃儿说大老爷现在能坐起来了,要想下床走动怎么也要再过几个月。” “父亲这次是真的怪罪我们了、真的怪罪了、真的怪罪了……”沈惟半闭着眼睛,总是唠叨这一句话,听得吴氏苦了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门口有下人要回话,吴氏怕沈惟不高兴,赶紧出去听了。来回话的是一个婆子,她也知道沈惟这几天不自在,把声音压得很低。吴氏还没听完她的话,就怒目圆睁,柳眉倒竖,咬着牙就要骂人,婆子指了指房门,总算压住了吴氏的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