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他、他、他现在是强颜欢笑。” “哎哟,你家主子活得还挺委屈、挺辛苦啊!谁逼他强颜欢笑了?” “没、没人逼他,他、他是怕回到王府笑不起来,现在多笑笑,也不亏。” “他活该,自作自受。”沈荣华沉下脸,一拍桌子,又问:“他在哪儿?” “我家主子现在孝恩侯府,沈二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家县主可厉害了,把我家主子骂得都有寻死的心了。”李四唉声叹气,又替萧冲鸣不平,“我家主子确实是用大长公主赐给沈二姑娘的剑杀了人,可他杀的人该死。这事要是大长公主知道了,就算不夸我家主子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也不至于……” “你家主子还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了不起呀!真难为他了。”沈荣华微微摇头,面露嘲笑,听李四说起萧冲,她就想笑,昨日的气恨憋屈也慢慢消散了。 “沈二姑娘你是不知道,我家主子杀的人是冯参将继室的弟弟,那人仗着冯参将,在津州境内做下的坏事数不胜数。最可恨的是这次,他居然趁冯参将不在府里,要把冯参将的嫡长女卖给一个老财主做继室,多可恶啊!” “哦!照你这么说,此人确实该杀。”沈荣华晃动茶盏,语气满含揶揄。 李四喘了口气,又说:“沈二姑娘说得没错,他确实该死?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会认为他该死。可偏偏丧木神不这么认为,也怪我家主子点儿背,冯参将的小舅子刚死,丧木神就来了。丧木神不只把剑收了,还打了我家主子一顿,又让人给大长公主送了消息,还报了官,知会了孝恩侯府和谨亲王府。杀个恶人能算坏事吗?让他一折腾就成坏事了,你说他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他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沈荣华想起连成骏收剑时的倨傲,暗暗咬牙,又撇了撇嘴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你家主子还在孝恩侯府乐呵着呢。等回到王府,他顶多是挨一顿家法,至少命还在,这多亏……” “多亏沈二姑娘借给他的那把剑,真锋利呀!我家主子说了,要不是沈二姑娘侠义借剑,他也不会有伸张正义、除暴安良的机会,算他欠你一个人情。因为他,你的剑被丧木神收走了,这算他欠你的第二个人情。”李四给沈荣华磕了三个响头,又说:“我家主子让我替他给沈二姑娘赔礼,沈二姑娘放心,我家主子说了,他狐朋狗友不少,真正的君子之交就你一个,以后你的事……” “行了。”沈荣华打断了李四的话,又说:“剑被收走了,说不定大长公主还会派人来申饬我,我没了倚仗,有他这个君子之交有什么用?” 昨天,连成骏说萧冲用她的剑杀了人,她还以为萧冲滥杀无辜。今天听李四说萧冲杀了冯参将的小舅子,沈荣华暗暗叫好,解了她两世的恨。 前世,她被沈老太太关进沈家偏远的庄子,冯参将的小舅子得到的消息,经常去调戏骚扰她。庄子里的管事不闻不问,还说她勾三搭四,没少折磨她。 冯参将的元配发妻向氏出身于开国八侯之一的平乡侯府,后因平乡侯府被夺爵抄家,向氏忧郁成疾,不到一年就撒而去,留有一女名冯白玥。一年之后,冯参将又娶了一个小官之女做继室,冯白玥常受继室欺凌虐待。 去年仲春之际,她在津州闺阁名媛的花会上见过冯白玥,一面之缘,却相谈甚欢。短短一年,发生了太多事,沈阁老去世之前的时光岁月都恍若前生了。 “冯家小姐后来怎么样?”由己及人,沈荣华很关心冯白玥,本来就被亲爹冷落,被继母苛待,再发生这种事,冯白玥的处境就更糟糕了。 李四咧了咧嘴,愤愤不平说:“本来是我家小王爷英雄救美,结果让丧木神拣了便宜,我家主子成了熊包。听说丧木神让人连夜送信儿给在京畿大营练兵的冯参将,又把冯家小姐送回了府。后来怎么样,连我家主子都没闲心问了。” 连成骏真是个怪胎,冯白玥是萧冲救下的,他却把人送回家了。希望冯参将通情达理,别萌生出跟沈慷一样的心思,否则又要弄出一场闹剧了。 正如沈荣华所猜,连成骏确实惹上了一点小麻烦。不是冯参将想把冯白玥嫁给他,而是冯参将的继室要连成骏挽回冯白玥的名声,对冯白玥负责。连成骏当然不肯就范,也自有办法让要挟他的人不得好死,甚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情闹到最后,就是冯参将这个军中猛将,惹不起家中悍妇,又被连成骏逼得连地缝都没的钻了,只好拨剑向天,差点就一剑把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