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和祖母自有安排,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是大伯对你说的吧?”沈荣华已猜到沈慷和沈老太太的安排,不让她受委屈才怪,“只是我年龄还小,连四公子会同意纳我为妾吗?连家会答应吗?” “还没问过连四公子,谁知道呢。”沈恺想了想,说了一句明白话,“你大伯把这边的事都屡顺了,要是镇国公府和连四公子不同意,他可不是白忙活了。” 沈荣华很想笑,可她恨沈慷和沈老太太等人恨得心疼,根本笑不出来。此事成与不成,由不得沈荣华做主,关键要看连成骏是否同意。她和连成骏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笃定连成骏不会任人拿捏,看来沈慷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沈恺和沈荣华刚走到前院的花厅门口,沈慷和沈惟就出来了。沈荣华低垂着头,掩藏了眼底的恨,轻声轻气地给沈慷和沈惟见礼问安。 “老二,你回来得正好,同二丫头说好了吗?”沈慷扫了沈荣华一眼,不等沈恺回答,又说:“连四公子到凤鸣山是来给圣勇大长公主请安的,听说大长公主上山去了,还没见他。今天他和随从离开篱园,就去了灵源寺。正好灵源寺的方丈和老四交好,我让老四去灵源寺找连四公子,跟他说这件事。” “呃,这……”沈恺看沈荣华没有任何反应,才点了点头。 “大哥,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沈惟没理会沈恺父女,同随从牵马离开了。 沈荣华久久注视着沈惟的背影,心中默哀,四叔,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二丫头,你先回房,我同你父亲有话要说。” “是,大伯。”沈荣华冲二人施礼,“父亲,女儿先告退。” 回到房间,沈荣华先和周嬷嬷说了刚才的事,气得周嬷嬷抹泪唾骂。安慰好周嬷嬷,她又和雁鸣、鹂语简单交待几句,让她们守在篱园门口等消息。 过了一个半时辰,就有消息传来了,这消息差点惊掉沈荣华的眼珠子。 ☆、第十章 取辱 前朝建国初期,津州城只是一个小镇,距离东部黄海六七十里,常住人口千余名。到了前朝庆宗中兴时期,海禁解除,朝廷扩宽海路、扩建海港,这座小镇日渐繁华。本朝开国,这里就形成了常住人口百余万、占地面积千余顷的津州城。 津州城位于盛月皇朝京城东南,与京城相隔二百多里。城西及北,群山连绵起伏,呈半环形围抱在津州城,山角下湖水荡荡,东流入海,滋润大片沃土。 前朝末年,为响应萧氏一族起义,盛月皇朝的开国皇后洛沧月在此起兵。建国之后,太祖皇帝下旨把此山命名为凤鸣山,此湖则命名为沐凤湖。 灵源寺建在凤鸣山一座小山峰的顶部,立于灵山秀水之间,历经百余年风雨洗练,又受龙凤之气浸染,致使寺庙殿宇庄严、底蕴深厚,香火鼎盛至今。 而此时,灵源寺厚重的山门被利刃横向劈开,寺内凌乱一片,僧众慌乱,香客惶恐。四名黑衣男子持刀立于寺院中间,一动不动,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几名僧人和一名蓄发男子被吊到高墙上,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僧人身上都只穿有一条裤子,脚上绑带松开,冷风呼呼灌入裤腿,冻得他们直哆嗦。而那名蓄发男子浑身则一丝不挂,后背上布满细小的血珠,人早已冻僵了。 寺院正殿门口摆着一张八角木桌,桌在罗列着简单的茶具。一边的小火炉上架着一把生满绿锈的铜壶,壶内沸水滚动,冒出成团的白气。暖意悠然,茶香氤氲,弥散在湿冷的空气中,刺激着每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 连成骏身披玉白色狐皮披风坐在八角木桌旁,细长的手指拈起琉璃盏,慢条斯理品茶。琉璃盏映出他脸上的笑容,竟比远山上的白雪还明净几分。他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和尚,双臂裹紧棉布袈裟,脸上表情极不自然。 “不二禅师,请用茶。”连成骏亲自执壶,倒了一杯茶推给坐在他对面的中年和尚,“他们挂在高墙上受冻,你却在下面喝茶取暖,知道为什么吗?” “我宁愿挂在高墙上受冻,也不愿意喝你的茶,今日和你对面而坐,明天这灵源寺就没我的立足之地了,你此举比离间之计还要恶毒几分。”不二禅师咬着牙吸了口气,又说:“你几番折腾,害得我在京城无处容身,不得不来津州灵源寺。不就因为你初到京城时,我讥讽了你几句吗?你整了我十年,还不够吗?” “别动怒、别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