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娥一声欢呼,又道:“古力,你怎么又来了。” “什么叫做又?”,古力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难道你是在嫌弃我吗?” 娇娥和古力两个是调笑惯了的,笑道:“今日可是庆贺我大表哥升官的,又不是过节,你可不是又来了。” 古力心中存着事,对赵家人的一言一行分外在意,当下冷着脸,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地道:“罢了罢了,知道你瞧不上我,我走还不成。” 娇娥愣了一愣,笑容僵在脸上,林天连忙上来,拉住古力的袖子:“古力,我表妹和你戏耍惯了,你往常并不这般小气,今日怎么这样?立哥还想和你好好谈谈生意经呢。” 古力还僵着身子,不说走,也不说不走,赵兴抚额叹了一声:“别闹了,好好坐着去。” “哼。”,古力脸上才有些缓和,娇娥和林天对视一笑,扯着古力的袖子道:“和你闹着玩呢,这也当真,今儿是怎么了?你上回还说想吃烤羊肉了,托大表哥的福,今日可是有上好的烤羊腿呢。” 王氏瞧在眼里,觉得这个古力未免长得过于好看了些,娇娥和这个异邦男子未免过于亲近了些,儿子却像什么都没看到毫不在意。 玉瑶瞪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瞧着古力。 往常古力都穿着玄色的袍服,只有领边和袖边有绣图,围上一条缀满宝石的腰带显示身份。 今日是盛装打扮而来,一身绛色的袍服,领边和袖边上均绣着玄色的蔓藤纹,袍服上也是用朱红和玄色的丝线,绣了层层叠叠的鸟兽图,偶尔还能看到其中夹杂的金线,贵气逼人。 更不必说那腰间系着的佩刀上那些硕大的红宝石了。 这一身衣饰,顶得上赵义十几年的秩俸,玉瑶从未见过如此繁复的绣衣,也从未如此近的和一个金色头发,雪白皮肤,湛蓝眼珠的番邦人同席。 小娘子一直凝望着古力,好像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古力被这无礼的凝视气的眉毛扬了扬,就想发作。 林天咳了一声,问:“小妹,为何盯着古兄看个不停?” 玉瑶痴痴地答道:“好看。”,说完又伸了伸舌头,低下头去。 古力听人说长得好,脸也不那么臭了,也看了看玉瑶,觉得林天的妹子虽然不如赵家兄妹绝色,却也长得清秀,道:“你也很好看。” 玉瑶的脸红了,再不做声,只在席上一直光着眼睛瞅着古力。 古力也随着她去。 娇娥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表妹年纪小,贪看个新鲜,却不料玉瑶小小年纪,却莫名喜欢上了这个叫做古力的少年郎。 赵义换了常服出来,听林天学了一遍在宣室里发生的事,叹道:“天哥的运气不错,于大人愿意点拨你,但也要你能抓得住机会,今日这番对答,真是绝了。” 赵兴也在一旁点头,林天的问话虽有断章取义之嫌,但的确是问倒了博学的严祭酒。学问之用,存乎一心,林天虽然治学不成,却有急智。 “今日严祭酒落败,岂不是日后又要想法子找回来?”,赵兴问林天。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我都去了廷尉府了,他能奈我何?”。林天蛮不在乎。 “对啊。”,赵义抚掌大笑,道:“莫非严祭酒要去诏狱寻你不成。” 谁不知道,廷尉府的人不好惹。官员们互咬,皇上判不平、兜不住的,都丢给廷尉府来裁决。 官员入诏狱受过百般折辱,方知一个一百石的狱卒,都能让一个二千石的大员服服帖帖地听话。若陷入绝境,自身还有没有生机,完全在这些人一念之间。 赵义钻营多年,自然知道皇帝新设的廷尉平,是个小官大权的职位,今后各郡都要打点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应付。 林天的眼光放长远些,借此机会与郡守们相交,结点善缘,对于今后的攀升必是巨大的助力。 赵兴有些欣慰地瞧着林天,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弟已经有了一飞冲天的姿态了。今后去了西域,前途未卜,赵家得了个这般的助力也不错。 “我今日在外面转悠,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古力也来凑热闹,眉飞色舞道:“严祭酒穿着博士官的袍服,戴着高高的进贤冠,竟然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