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出门的小娘子,说的话也缺乏见识,赵郎姑且听听好了。” 林天歉意地对赵彭祖道:“我表妹年幼,说话唐突,赵郎莫要见怪。我们长安城的百姓也是一心仰慕赵大人,觉得他如神明一般,希望他能好好在任。” 赵郎摆了摆手道:“我们赵家人都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父亲也从来不爱玩官场把戏。小娘子说的话,确实令赵某意外,却也不无道理。” 娇娥脸有些红,往林天身后躲了躲,又忍不住问:“大表哥,你不觉得荣畜这件事有些奇怪吗?” 林天点头道:“表妹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今日我们在马厩里看的清楚,荣畜和他夫人之间是真的有情,可那严延年又是怎么做的奸夫?” “若荣畜真的曾经是绑架案的魁首,又逃到了右扶风地区,怎么还会害怕严延年,大不了带着夫人一走了之,为何今日还要躲开严延年?夫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也忍的下去?他难道有什么把柄在严延年那里?又或者严延年和荣畜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但又为何要偷偷告发荣畜?是想借京兆尹的手将荣畜除了?再则,就和我们有关了,严延年为何如此缺钱,和荣畜有没有关联?” 林天越说越顺畅,她在一旁盯着大表哥,直点头。 等他说完,娇娥又接着道:“严延年是丞相府的属官,受到魏相赏识,他的同乡又要被调任到少府去做官。少府和丞相府好像都和京兆尹有些不合……虽然这些都是我胡乱猜想,但是赵郎还是应当仔细调查清楚里面的曲折才是。” “你们说的有道理。”,赵彭祖沉吟道:“我要好好查查这严延年意欲何为,而且荣畜究竟是什么打算,他既然回来了,一时半会总不会跑。” 娇娥心中暗自称快,林立表情复杂地看了表妹一眼。 “这荣畜在长安城可有其他家人?”,娇娥想了想又道。 赵彭祖摇了摇头:“荣畜便是因为父母双亡,族人单薄,方到长安城中做的游侠。前两年惹了事,抛下妻子,去了右扶风躲避。” 娇娥的双眉紧锁,荣畜除了栗姬便没有家人,那么前世堵在京兆尹府衙门外,声称荣畜的家人又是从何而来?她在深闺之中都听到了消息,说众人围在京兆尹府门,让人无法进出,叫赵广汉给一个说法。 她想提醒赵彭祖,此处有个针对赵广汉的陷阱,却什么也说不出。 车行到京兆尹附近便将赵彭祖放下,又拐去东市接阿里和夏婆子。 这两人站的脚跟疼,才等到了大娘子回来。 看看娇娥没事,两个小郎君也好端端的,夏婆子才放下心来。 林天一路都没有说什么话,林立几次瞟瞟娇娥欲言又止。 娇娥一直在回味着今日发生的事,她迫不及待地要找阿父说一说。 “大表哥,你今日和阿父说说这事,好不好。”,娇娥看快倒了家门口,便依过来悄声说道。 林天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娇娥,点了点头。 此时赵义正无聊的紧,黄姬最擅长的无非是伏低做小。林氏脾气暴,两三句不和,便和赵义吵了起来,后来他便看中了脾气温顺,长相却是中人之姿的黄姬。 可眼下这伏低做小却变得无聊起来。 在小妾的房里无聊地坐了坐,赵义又忍不住想往正屋去,可又气林氏并不把他放在心里,再这般贴上去,以后还有夫纲可言吗? 阿里来请大人去正屋赴家宴时,赵义心花怒放,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应了应。 娇娥等人入座时,赵义才缓缓而来,只见林氏重新打扮过,绾了个松松的低髻,穿着素纱单裙,耳边簪了朵紫色的花,又吊着淡紫色的琉璃耳珰,随着动作荡来荡去。 赵义的心便似那一对耳珰般荡来荡去,见了林天和林立两兄弟也觉得顺眼多了。 这一场家宴出乎意料的气氛和谐。 宴必,看着林氏粉红的面颊,闪闪发亮的眼睛,赵义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娇娇越来越迷人了。 可是女儿却偏偏选择在此时煞风景,道:“阿父,表哥有重要的事情要给您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