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好的餐纸一一把她脸上汽水泡沫擦拭干净,一边说着:“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刚刚死气沉沉的。” 把她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瞅着她,叹息着说了一句“瘦了。” 康桥垂下眼睛。 肩并肩靠在涂鸦墙上,看着天空,这是文莱一天中最美的时光,火红的夕阳总是把这片位于南太平洋上的岛国染成画家们最为大气磅礴的作品,随性的那一笔也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那天空就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我大伯父让我代替他和你说一声节哀顺变。” 大伯父?大伯父啊。 “我几天前才知道原来你妈妈曾经是我大伯父的病人,我大伯父说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话如果是以前听的康桥大约会生气吧,可现在不会了,因为人已经不再了,再也无法生她的气了。 发呆望着天空,手被悄悄的握住,康桥没有去挣扎,而是选择去反握住,这个时候,她和他都是刚刚失去亲人的两个人,他们用属于他们的方式怀念着离开的人。 刺耳的车喇叭声把康桥从混沌状态拉离,顺着车喇叭声康桥看到霍莲煾,他正在看着她。 不动声色挣脱开周颂安的手,霍莲煾的车里还坐着一个霍小樊。 坐在后车座位上,第n次去看霍小樊,霍小樊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手触了触他的脸,被他甩开,他说:“莲煾哥哥说姐姐这是重色轻友。” 差不多十点钟左右,康桥才得到霍小樊的搭理。 十点半,关上霍小樊的房间门,康桥选择对背靠在房间门外的霍莲煾无视,往着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了霍莲煾冷冷的声音。 “你由着他握你的手,我说过的我的杯子谁也不许碰,谁碰了谁倒霉。” 霍莲煾的这句话在十五个小时之后得到印证,周颂安的签证出现了问题,他将在七十二个小时里被遣送回国,而且还需要支付大笔罚金。 晚上十点半,康桥打开霍莲煾的房间,也只不过是短短数几个小时时间而已:从接到周颂安电话时的愤怒,到恨不得放学回家走到霍莲煾面前脱下自己的鞋用鞋跟狠狠敲他的头,到走在走廊时那种意难平发誓要用最狠毒的话骂他,到打开他房间时看到他安静坐在地毯上看书泛起的那种无奈疲惫。 她拿什么去和他斗?她什么都没有,而且一大堆的软肋。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脱掉鞋子换上准备好的拖鞋,这个房间主人讨厌别人踩脏他的地毯,穿着干净的拖鞋,停在他面前叫了一声霍莲煾。 他抬起头来看她。 声音又干又涩:“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我会记住你的话,你讨厌别人碰你的杯子。” 他点头,手拍了拍他身边位置,康桥乖乖的在那个位置坐了下来,按照他示意的那样腿往外延伸着,他侧过脸含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把头搁在她的腿上。 “木头,我讨厌在和别人说话时,别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别人?别人这里指的是她吗?应该是的,他刚刚和她说话时她没有集中注意力去听。 目光乖乖落在他脸上,他躺在她腿上对着她微笑,伸手捏捏她脸颊:“现在可爱多了。” “以后周颂安去找你的时候,不管用什么办法,拒绝他,听到没有?” 发呆,又听到他说:“或许你觉得拒绝他有困难,要不我来帮你?” 慌忙摇头。 “你是说你自己会拒绝他吗?” 木然点头。 “生气了?”轻轻抚摸着她脸颊,嗓音温柔:“过几天我就回美国了,记得那时我说过的话吗?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了我会以百倍还击,但前提得是你要乖乖的。” “而周颂安也必须在那些乖乖的行列当中,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木然应答着。 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他闭上了眼睛,淡淡的笑意还留在他嘴角,宛如手去轻轻去触碰那笑意就会荡开。 窗外的雨声惊醒了她,康桥慌慌张张别开脸,墙上的钟表已经来到了临近午夜时间,推了推霍莲煾。 霍莲煾睁开了眼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