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倪海棠还在孜孜不倦着,据说她已经雇佣几个马来人,就等着康桥开口,然后把那个破坏她计划的流氓打成终身残废。 有那么一瞬间,康桥想说出“霍莲煾”这个名字,她想,在说出那个名字时她心里一定会很痛快,她一定不会放过倪海棠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的每一个变化。 震惊?质疑?不管是震惊还是质疑最终只会变成一种结果:颓然,沉默,沉默之后也许会回到她房间,拿出那瓶她偷偷藏起来从家乡来的白酒。 目光落在倪海棠脸上,这几年烟和酒,还有流逝的时间让那张脸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 别开脸,康桥继续闭着嘴,紧紧的闭着,她的样子把倪海棠气坏了,之后康桥被关进房间里。 “好好呆在这里,等到你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倪海棠狠狠搁下这么一句话。 天空很快暗沉下来,今晚没有星星,天空比任何时候都还来得黑沉,天气预告播报今晚有特大暴雨,大地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压抑。 康桥呆呆的站在窗前,她觉得如果今晚不做点什么她也许会疯掉,窗前的面包树今晚显得死气沉沉的。 看着面包树,康桥心里一动,之后,她做了一直以来很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离家出走。 沿着窗户爬上面包树对于康桥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老家门前有不少的果树,无所事事的童年时光里她就像是猴子一样在那些树上窜上窜下。 大雨磅礴的夜,康桥走在斯里巴加湾街头,雨水打在了她脸上,挨过巴掌的脸颊生疼生疼,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迎面走来撑着伞的中年妇女把伞不由分说的交到她手上,在哗啦啦的雨声中中年妇女在她耳边大声说“我猜到你现在一定很不开心,这把伞肯定会让你心情好点。” 拿着伞康桥目送着中年妇女被一波又一波的雨帘吞噬,站着,茫然的看着雨伞外满世界的雨水,然后康桥听到有人在哭哭,呜呜,呜呜的。 寂寞、凄凉、愤怒、委屈。 那是谁在哭呢?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啊,侧耳,然后康桥知道谁在哭了,大雨瓢泼的街头,康桥哭得不能自己。 为什么一个在街头遇见的陌生女人都看到她的伤心,可那个把她带到这个世界的女人就是看不到呢? “妈妈,你为什么就看不见呢?” 大雨声中,那个声音是如此的巨大。 远远的,有漆着黄色油彩的大巴车朝着她驶来,那是斯里巴加湾市森林公园的专属公车,当康桥踏上大巴车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开夜空。 大巴车上空无一人,也对,下这么大的雨还有谁愿意到公园去玩呢,康桥找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 一直以来康桥都很想到森林公园去玩,森林公园连着海,她的同学告诉她深林公园有斯里巴加湾市最高的灯塔,站在灯塔上可以眺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知道,那个灯塔能不能望见海南岛?望见海南岛上她和外婆一起生活的那个小小的渔村呢? 康桥现在已经不大记得那里的模样了,怎么想都记不起来,这让她心里总是很难过。 大雨瓢泼的夜,那一道道仿佛就要透过墙穿进房间的闪电让霍莲煾心里很烦,文莱的雨都是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这场雨下的时间尤为的漫长,没完没了的,还夹杂着少有的雷电。 摆在霍莲煾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以幻灯片形式播放一组照片,那组照片拍摄日期为上个礼拜三下午,照片中的两位当事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康桥。 这是一个极度无聊的夜晚,无聊到霍莲煾打开电脑文档,那些照片之前他粗粗看过,大致的印象是拍得不错,无论从表情乃至瞬间定额上。 现在一看,岂止是不错,每一个抓拍角度都恰到好处,以至于……以至于照片上的两位当事人就像是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 模糊意识中霍莲煾的脑子浮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那些画面上有细细的被汗水清透参差不齐的头发,它们粘住皮肤上,皮肤白皙光滑,让人老是产生出一种狠狠的想咬上一口的破坏欲。 这个念头带动的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这种情绪幻化成为了某种气流,这种气流从脚趾头发起,用极快的速度往上窜,来到了喉咙口,一不小心的就从喉咙口冲出来,然后带动着…… 慌忙关上电脑,也不知道是关电脑时太急还是另外的原因,霍莲煾觉得自己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