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的建议,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既来之则安之,什么也别去管什么也别去想,不是有那样一句老话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说话间他轻轻笑出声:“现在想想,其实棒打鸳鸯这份工作到目前为止还挺有趣的。” “康桥,你也知道你妈妈一直把能死后葬在霍家祖坟当成终身荣誉,如果你非得去惹出什么事情来的话,你有可能让你妈妈的终身荣誉化成一场泡影。” 把滑落到膝盖上的毛毯拉到肩膀,整个身体裹在毛毯里,侧过脸,脸朝着机舱这一边,闭上眼睛。 一万英尺高空上,暮色深重。 他低头看杂志,大段时间过去,那本杂志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再翻开一页,那杯还剩下四分之三的红酒更是彻彻底底被主人遗忘。 再小会时间过去,靠近机舱的这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关掉头顶上的灯,轻轻挪动身体,身体往着机舱那边靠,似乎是在做着某种的等待。 又过去小会时间,靠近机舱的她身体歪歪斜斜的往着与机舱相反的位置倾斜,那个肩膀的位置刚刚好,她的头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搁在那个肩膀上。 “可是你自己往我身上靠的。”他闭上眼睛,轻轻的说着。 可以允许你把头搁在我肩膀上,但不允许你在我肩膀上流泪,因为我知道,那眼泪不是为我而流。 渐渐的,些许光通过了机舱椭圆形的窗户渗透了进来,万米高空上,有万丈光芒。 ☆、第14章 2013年-2014年(14) 房子不大,大多采用的是胡桃木材料构建而成,除去两层居住的地方还有半层楼用来堆放杂物的,典型的美国普通住房。 房子地点远离繁华商业区,这里看起来更像是独立的小镇,在高楼林立中有种城中城的感觉。 康桥在这个房子已经住了四天,霍莲煾把她从新加坡带到纽约的第一天就把她扔在这里,类似于把某件物品带回它应该呆的地方就拍拍屁股走人。 关于房子,霍莲煾说是他妈妈留给他的,康桥觉得霍莲煾把她带到这里怎么想都不是很适合的样子,虽然说倪海棠是在霍正楷的妻子死后才勾搭上的,可利用孩子逼宫这个方法都是极为不光彩的,这种弊端也直接反馈在霍莲煾给她吃的那些苦头上。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康桥觉得现在想这些晦气事不适合。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霍莲煾给她的建议,冷静下来后康桥还觉得霍莲煾的建议还是不错的,现在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失去丈夫的寡妇需要转换环境调节心情的那种状态。 现在在给康桥做早餐的那位中年妇女叫简妮,美国女人,会做中餐中文也说得不错,早上六点来晚上十点离开。 来纽约的几天康桥都是早睡早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就像那些专家所说的那样,转换环境会改善睡眠质量。 在这所散发着淡淡木头香味的陌生房子里,康桥居然破天荒的在十一点之前就可以做到呼呼大睡。 上午九点,康桥坐在餐桌上,白粥,煎蛋,墨西哥香肠,这是简妮今天给她安排的早餐。 墨西哥香肠还得等一会,随手翻开搁在一边的早报,早报半个钟头前刚刚送来,在全世界报业被电子媒体所取代的今天,美国人依然固执的保持着在早餐桌上搁着一份墨水印还没干的纸制刊物这样的传统。 从简妮一进来就一脸兴奋劲的和康桥传达着今天发生在华尔街的头条大事,她大约猜到了会在报纸上看到什么样的内容。 果然,报纸的三分之一版面都被这样一则新闻所占据,新闻大致上是讲一家濒临破产的资源公司派出去的勘探队在海地勘探到数量庞大的油田,随着这条消息得到官方证实这家资源公司一夜之间股票暴涨,一位华裔青年因此从中获利2.1亿美元,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在谈论这位幸运儿。 这位幸运儿的名字叫做霍莲煾。 墨西哥香肠摆放在餐桌上,简妮手指在那个阿拉伯数字上,朝着康桥眨眼,用美国人那种自以为幽默的腔调:“还是税后。” “嗯。”康桥喝了一口水。 “霍先生真棒,我先生在华尔街当保安,他告诉我现在整个华尔街都在谈论那位叫做霍莲煾的年轻人,聪明、年轻、漂亮、有品位、待人有礼貌喜欢做慈善。”简妮就像是身临其境似的:“华尔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过明星了,那些人想把霍先生塑造为偶像人物,让所有人知道,瞧瞧,华尔街并不是像你们眼中所看到的那样,眼里只有交易,只有纳斯达克。” 康桥再喝了一口水,假装很用心在听着,简妮的手艺没得说。 简妮的手指从阿拉伯数字移开,来到篇幅只有马赛克大小头像上,那是一位长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年男人,他叫哈里,就是他为霍莲煾带来2.1亿资产。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