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不成立了,大秦会败亡,未来一年之内,大秦会成为南煜的附属。” “大秦如何会亡败?” 沈苏姀瞬间紧张起来,只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 重华却不答,他眼底生出微芒来,语声浑似蛊惑一般的道,“还记得步天骑吗?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的姐姐,他们都死在大秦皇帝之手,政治是最险恶肮脏的东西,你想要不被人掌控,就要站在皇权之巅,丫头,你应该铭记大秦是你的敌人。” 沈苏姀牙关紧咬,拳头更是猛地攥紧,“当年的钦天监术士……” 重华似乎想起什么来,面上一片坦荡的道,“的确是为师让那术士进言的……” 沈苏姀眸光一暗,几乎就想出手,可一瞬之后却又生生的忍了住,重华看出了她心底的恨怒,笑意半消,语气略有些凉薄起来,“丫头,你可以恨为师,可如为师所言,政治本就不是简单的东西,嬴渊若无此想,又怎会因一术士之言诛杀苏阀?还有申屠、西岐、窦阀,哪一家不是死在皇权的屠刀之下,你以为,搬倒他们的真是你一人之力吗?” 沈苏姀拳头紧攥说不出话来,重华上前一步,眸光温和,“你现在需要蛰伏,留在南煜,听为师的话,若有一日你能掌控为师,为师必让你亲手报仇。” 沈苏姀手腕一折,抬手便朝重华招呼而去,重华低笑一声,不痛不痒便将她的拳头挡了住,他在她腕间一点,沈苏姀整条手臂便是一麻,重华无奈的拂了拂她脸侧的乱发,语气竟然好似长辈对孩子一般的宠溺,“你乖一点,为师便不会伤你,你的利爪为师知道,可你所学所知大半来自为师这里,在为师面前,你讨不到好处。” 沈苏姀身上的暗劲撤去,重华满意的将她放了开。 毫无反击之力!沈苏姀垂着眸子,心底哀默一片…… 重华缓缓地拂了拂袖袍,“好了,我们去看看前面的仪式完成了没有,今日你捣乱了一次,他们便要重新去找一人,七七四十九乃是帝王之数,不可废了礼制。” 重华说着便往外走,竟然真的不曾动怒,沈苏姀扫视这屋子一圈,深吸口气跟了上去,顺着那悠长的廊道往那寒湖之处走,沈苏姀一直垂着脑袋没有任何言语,某一刻,重华忽然道,“嬴渊求娶被拒,又欲两国帝君会盟,阿澜心性纯良便去了,却中了嬴渊的圈套!” 重华下颌微抬,语气森然,“秦国的帝王啊,能对自己中意的女子下得去杀手,此等心性,确也叫人叹为观止,丫头,远离秦国嬴氏之人,为师不会骗你。” 沈苏姀心底“咯噔”一声,看着重华白衣翩然的背影表情复杂至极,想解释,可一想眼前此人已经入魔,索性便抿唇不多废话一句,重华也不在乎她是否答话,直带着她走到那寒湖边去,到了寒湖边上,岸边跪着的少女都已不见踪影! 沈苏姀眼瞳微缩,拢在袖中的拳头一攥,狠狠地吸了口气才抑制了心底的冷意,那边厢的白衣人和灰衣老者见他出现都是面色一正,齐齐走到了重华身前,目光往重华身后的沈苏姀身上一扫,那白衣老者恭敬道,“主上,今日仪式已成。” 重华点点头,骤然转身朝那寒湖而去,走至湖边,只见他将大手一挥,那凭空的湖上空竟然现出了一条通往那赤血玉床的石阶,重华拾阶而上,直朝那赤血玉床而去,沈苏姀这时方才明白过来这洞府之内竟然布有幻境,这么一想便不知这里头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心中对重华的敬畏之感更重,对自己的处境也愈发忧心起来。 床上的人躺着,沈苏姀看不清那玉床上人的面容,却见重华忽然俯身去抚那人的面容,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此刻面上出现的却是一种似痛非痛的痴醉,沈苏姀看的心惊,心底却有些哀恸起来,这三十年的谋算非常人能成,不说他们爱的多么罪恶,可这份深情却委实世间罕见,沈苏姀移开目光,待看到那寒雾漂浮的湖面之时又觉心凉。 这里是神山,是祭奉南煜先祖的圣神之地,可实际上却…… 正怔神间,重华却忽然开了口,他语声温和道,“送她下山吧,吩咐下去,若是今日之事再出,整个乾坤宫的人都饮鸩自裁!” 以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酷的话,这世上大抵只有重华能将此事做的如此理所应当,沈苏姀扫了重华的侧影一眼,抬步就朝院门口走去。 她从未想过今次会成功逃出宫去,不过是想打听些消息罢了,而今知道了这神山的秘密倒也不算白跑一趟,在她身前五步之外,依旧是那灰衣人带路,待走出那洞口再回头去看,这一处“沧澜幻境”却又消失了,在她眼前的只有黑苍苍的山势! 沈苏姀再不多想,径直下了山,到了山脚,正是那处宗庙,那灰衣人手执幽灯要亲自送她,沈苏姀却绝对不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