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乃是一只一人高的石龟,石龟背脊之上却有一条灵蛇环绕,正是北方七宿的玄武灵兽,嬴纵眸光微动,却见那灵蛇只有一只眼睛,且那眼睛处乃是一处凹陷,上面并无任何装饰,嬴纵眯眸,忽的飞身而起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夜明珠之间取下了一颗来,二话不说的上前两步,将那夜明珠放进了灵蛇的眼睛处…… 沈苏姀有些不解的看着嬴纵的动作,待那夜明珠被放上的刹那,忽的听到了城门之后传来的机关吱呀声,眉头一皱,她当即戒备起来,嬴纵听到那声音眼底却微亮,走到沈苏姀身边,将她的手拉了住,“这些夜明珠看起来排布整齐,可从东南方看却是北方七宿星宫图,北方七宿共三十二颗星宿,这里却有三十三颗夜明珠,多下来的那一颗必定是不用的,而此处既然是大夏王的陵寝,又怎会放一支无眼灵蛇……” 嬴纵说完,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说的话是正确似得,三道城门正中的那一道门打了开,门一开,一股子凉意当先扑面而来,入目的乃是一处泛着夜明珠微光的通道,那通道十分宽敞,却不知道要通往何处,沈苏姀转眼看嬴纵一眼,嬴纵已拉着她走了进去。 “若是拿错了夜明珠怎么办?” 沈苏姀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嬴纵便扫了扫那通道之外的地界,又扫了一眼那墙壁,道,“这墙壁之中至少有百发天工连弩,这地低下皆是虚空,必定亦有陷进无数。” 沈苏姀不精通机关,却对兵甲再了解不过,听到那天工连弩几字她当即皱眉,庆幸适才嬴纵计算精准不曾出错,她从未见过嬴纵攻破机关,此刻看着嬴纵的眼神都晶亮无比。 然而两人刚走入那通道身后的城门便咔嚓一声被关了上,与此同时,一道微弱的齿轮转动声再次响起,嬴纵皱眉,“我们得快点了。” “怎么回事?” 沈苏姀一问,嬴纵便有几分凝重看她一眼,“那灵蛇之眼是开城门的方法,却也可能是启动整个地宫机关的阀门,这设置机关之人根本不怕有人入城,因此才将进门的机关设置的如此简单,阿姀,这城内比外头更为危险,我们要小心了!” 嬴纵话音落,沈苏姀立刻皱眉,随即一手便放在了腰间的长生剑之上,长生和裂天与沈苏姀和嬴纵而言亲如伙伴,幸而适才出事之时不曾遗落! 黑黝黝的通道十分宽敞,形似宫道一般,墙壁之上仍然放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将这通道照的还算明亮,沈苏姀想到嬴纵的话,不得不每一步都小心不已。 脚下的地砖依旧和城门之前的那般刻着许多不同的图案,沈苏姀和嬴纵既要争取时间亦要小心各处的陷阱,不得不高度集中注意力,然而两人往前走了近百步却仍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眼见得一处拐角近在眼前,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更为小心的朝前走去,刚一转过拐角,赫然出现在二人视线之中的乃是近百青铜人偶阵! 沈苏姀看一眼嬴纵,便见嬴纵的眉头已深深皱了起来,“璴氏的霸道机关术。” 沈苏姀微微疑惑,嬴纵已看着她轻而缓的道,“幸好是你我二人同来!” 沈苏姀还未明白嬴纵这话的意思他便已拉着她走入了青铜人偶阵中,这些青铜人偶年代已久,皆是男子模样,身上还栩栩如生的雕刻着军服,腰间甚至还挂着长剑,一应饰物皆是青铜,已有许多生出了铜绿,远远看起来似乎只是一尊铜像似得,然而沈苏姀知道,在这机关重重的地下精绝城中,根本不会这么简单—— 变故发生在两人刚走过十个青铜人像之后,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围在两人周围的青铜石像竟然忽然活了过来,青铜做成的脑袋咔嚓转向他二人,那看似僵硬的手臂更是瞬时间拔出了他二人腰间的长剑朝他们杀了过来,沈苏姀和嬴纵猝然拔剑做以抵挡,然而杀他们的是铜人,即便裂天和长生削铁如泥也没法子应对这百人的箭阵! 分明只是铜器,却顷刻间成了活物! 沈苏姀和嬴纵无论怎样使用轻功这些铜人总能很快的捕捉到他们的身影再度砍杀过来,这场面委实诡异万分,沈苏姀看着这些没有生命却永远不死的铜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即便是长生剑砍在铜人身上也不一定顷刻便能灭掉他们的还手之力…… “他们靠的是重力和光线,挑掉墙上的夜明珠,尽量落脚在地板结合处!” 一片忙乱之间,嬴纵笃定的话语瞬时给沈苏姀指明了方向,沈苏姀当即照做,数颗夜明珠应声而多,落脚之时沈苏姀亦是脚尖点地落在地板的缝隙之处,如此一来,这些青铜人偶立刻动作迟缓许多,好似活人变作了瞎子似得不动了,沈苏姀眸色微变,抄起几颗夜明珠扔向地板,瞬时间便将铜人全都引向了一处角落,她纵身跃向嬴纵的方向,当即顺着铜人让出来的狭窄通道朝前方走去,然而便是在她和嬴纵刚离开铜人阵之时,密密麻麻的箭簇忽然没有分毫预兆的从铜人阵之前的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