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点了点头,忽然道,“若齐永兴当真和南煜有什么关系,我猜这位国师恐怕也和南煜有关,若他还未死的话,南煜,怎么又和南煜有关了?!” 嬴纵低低“嗯”了一声,听她语气十分低沉便将她揽在了怀中,压低了声音道,“任何事都没有先带你安全离开来的重要,此事等到了昆仑之后再从长计议!” 沈苏姀早已累极,亦觉得眼下想得太多根本无用,便听了嬴纵之语闭眸睡去,嬴纵见沈苏姀睡着方才松了口气,眼底暗色一闪而逝,他总觉得这个时候出现事关南煜的图腾委实算不得好事,而且,似乎在很早的时候南煜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这一夜沈苏姀睡得极沉,也不知后来嬴纵为她做了什么,总之第二日早上醒来之后她身上除去一些暧昧痕迹之外旁的并无什么不适,只是到底是有些疲累,于是乎这一整日沈苏姀身上都有和平日不一样的慵懒意味,眉梢眼角亦有些微不同,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明艳了几分,沈苏姀不知自己变化,身边的两个侍女却知,然而这两侍女未经人事自也看不出什么来。 今夜夜间便要走,沈苏姀这一日只想安静的待在长信殿莫要再惹出什么乱子便好,又问了侍女昨夜宫中有没有出什么事,看那两侍女迷茫的面色沈苏姀就可以确定昨夜之事没有闹大,这本来是好事,可沈苏姀心底的那股子不安却在加剧! 世事总是难如人愿,沈苏姀本是想安宁一日,奈何还未至午时便有人来请她,来请的宫女乃是长乐宫的侍婢,沈苏姀想到嬴华阳上次便是由拓跋浅出面的不由得一阵紧张,今夜便要带她走,若是她此刻有哪里不对了便要改变计策了…… 沈苏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了长信殿,带路的侍女却又不是将她往长乐宫带,沈苏姀眉头一挑有些疑惑,见这侍女是要将她带往御花园才放心了些,大庭广众的,即便是拓跋浅性子冲动跋扈也不会闹得太开,拓跋浅昨日才拒嫁,今日便要见她,所为何事? 事实证明沈苏姀想错了,要见她的人根本不是拓跋浅! “这位就是二殿下带回来的姑娘?” 拓跋浅仍是一身樱粉裙裾明媚而张扬,许是因为昨日拒嫁之事闹得拓跋昀说了她,今日她的表情略有几分消沉,而此时说话的却是站在拓跋浅身边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的脸生的并不十分出众,可那双眸子却实在是晶亮好看,黑漆漆的瞳孔里头好似映着一团火,再加上这一身红衣,女孩子稍有的飒然尽数出现在了她的身上! 人虽然瞧着十分特别,可这说话的语气却似乎带着几分敌意,目光还有意无意的往沈苏姀身后站着的两个侍女身上扫去,沈苏姀双眸微狭,颇有几分疑惑,能和拓跋浅并肩而立在御花园的年轻女孩子会是谁呢? “你到底是西楚的郡主还是大秦的王妃?” 女子的口吻十分硬郎,再加上那通身的气势,倒是有几分嬴华庭和西岐阑珊合二为一的感觉,沈苏姀唇角微扬,“不知阁下是……” “我是左慕秋。” 女子答得亦十分利落,沈苏姀双眸微狭,顿时有些明白过来这红衣女子的身份,北魏有两大武将世家,一是魏家,一是左家,眼前这位左慕秋必定就是左家的女儿,再看着通身的气势,只怕还有可能是那唯一的左家家主独女! 沈苏姀确定了这人的身份,却有些不明白这位为何要见她,便抿唇一笑道,“左姑娘刚才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我既是大秦的王妃也是西楚的郡主。” 左慕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苏姀,随即双眸微眯,“那你为何又来了北魏?” 沈苏姀一笑,眼神洞明的看着左慕秋,“这一点,令尊必定最为清楚,左姑娘必定也是了解的,左姑娘一开口便问我是不是二殿下带回来的,我的确是二殿下带回来,只是二殿下于我而言仅仅只是朋友,左姑娘可莫要误会!” 左慕秋话语一滞,十分英气的面上竟然有些微的赫然,这模样倒是和拓跋卓早前被沈苏姀问及为何不娶亲的表情有些相似,沈苏姀眼底便透出几分兴味的光来。 “你说什么呢我不懂,我叫你来可不是为了二殿下,你既然是西楚的郡主也是大秦的王妃,那我就问问你,大秦兵力比之北魏如何?西楚比之北魏又如何?”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