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抗旨不遵,可是宁郡主接旨头一日的反应却有些大,宁世子也为了转圜这一门婚事亦费了几分功夫,只是最后无果罢了,我想着那个赐婚的旨意是不是巧合呢?父皇和中书门下的有了这个意思,便先指婚了,指婚之后澹台琦便察觉出了朝廷的意思,自然不需要我们为他出力,他也就不愿配合我们了。” 澹台琦来君临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他的来意分明,朝中早有论断也是正常,沈苏姀听着嬴华庭的话苦笑两分,“若是这般那就是极好,这么说来咱们的阻力还是未变,只是要从焉耆这边下手却委实有些难,眼下澹台琦得尝所愿,恐怕就要回去焉耆,如此一来就更难了。” 嬴华庭听着这话却是摇摇头,“这倒不是,这个澹台琦不仅想继承焉耆王的王位,还想让焉耆王早日禅位,再加上和宁家郡主的婚期尚未定下,据说他要留到五月初才会离开,咱们眼下还有大半月的时间可以想法子。” 沈苏姀狭了狭眸,唇角也露出满意的笑意,“澹台琦油盐不进倒也不算什么,他身边的几个人却不一样,那几人身份很是不寻常,倒可以在他们身上多花些功夫,另外,窦准已有许久未被提审了,公主可想去见见窦准?” 嬴华庭当即起身,“我亦正有此意,澹台琦来了君临想必他已知道,这么些日子吊着他,只怕他心底亦是胆战心惊的,依我看不如今日就去天牢走一趟!” 沈苏姀没想到嬴华庭眼下就要去,想到前些日子答应了嬴纵的话不由得有些迟疑,嬴华庭见她如此眉头一挑,“怎么,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不若改日?” 沈苏姀摇摇头,“不必,不必改日,现在就去……” 两人商量妥当便乘着嬴华庭的玉辇从沈府出发朝天圣门而去,一路朝帝宫以北的天牢慢行,两人刚走到天牢之外消息便送到了容冽手中,容冽眉头一簇看了看太液湖边亭子里的几道人影,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对着嬴纵道,“主子,侯爷和二公主去天牢了。” 嬴纵闻言眉头一簇,扫了对面的宁天流和宁微倾一眼便站起了身来,道一句“我先走一步”便转身离去,那略有些着急的模样宁天流倒不觉得有什么,宁微倾却是瞬间便皱紧了眉头,咬了咬牙,“不就是去一趟天牢,值得王爷如此紧张?” 宁天流闻言蹙眉,看了看宁微倾摇头一叹,“阿倾,他心中没你,你又何必执着。” 宁微倾转头看着宁天流,“便不是王爷,也不当是那个澹台琦。” 宁天流眼底闪过一道不忍,见她双眸泛寒不由低低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父亲?此番圣旨乃是朝中重臣和圣上一道决议,并非是二公主唆使,这样的圣旨你难道想违逆不成?” 宁微倾闻言扬了扬唇,未语。 ------题外话------ 接下来要写的应该是全文最难写的一段,你们家作者很不争气的卡文了。~o(gt_lt)o~已哭晕在楼顶~ ☆、124 天牢遇阻,缱倦温柔! 沈苏姀和嬴华庭已经多日未来天牢,便是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短短的三月之间死了一位权阀侯爷,进过一位天家皇子,眼下,还齐整整的关着整个西岐一家,又因为早前死过人,眼下的戒备更为森严,而沈苏姀和嬴华庭来的突然,天牢的守官扑簌簌跪倒一地,很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嬴华庭挥了挥手道,“本宫要见窦准。” 话音落定便有人去准备,沈苏姀和嬴华庭便跟着那守官朝窦准的牢房而去,一行人没走几步,赫然便看到其中一间牢房之中的火红色身影,还是和那一日沈苏姀在街市之上看到的一样,这么多天,西岐阑珊在这天牢之中不得换衣不得沐浴,虽是背对着她们,却仍是能想象得出形容狼狈,外头的动静并不小,西岐阑珊必定已经知道她们出现了,却没有半点动静,沈苏姀和嬴华庭相视一眼,只不动声色的路过此处朝窦准的牢房去。 “吱呀”一声牢门被打了开,多日不见的窦准仍是以一副不动声色的平静面容等着她们,嬴华庭走在最前,沈苏姀跟在她身后,可沈苏姀一抬头便对上了窦准的眸子,窦准看着她的眸色有几分深沉,含着某种让沈苏姀不安的意味…… “西岐驰和窦老离的不远,窦老可知?” 当先开口的依旧是沈苏姀,窦准闻言双眸微眯,唇角不置可否的扬了扬,沈苏姀便又道,“当年窦老陷害苏阀的时候只怕不曾料到今日的结局,三大权阀都已倒台,下场嘛,也只是比当年的苏阀好了那么一点点,西岐驰身有重罪只怕也没几日好活,窦老早前应下本候的话是不是应该兑现了?作为回报,窦烟和窦宣会在南边过的很好。” 窦准垂了垂眸子,“看样子申屠致并未对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