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跑去哪里?” 一道阴测测的语声落定,女子的身子陡然一震,眼底闪过两分惊恐,落在门闩上的手诡异的使不出力气,咬了咬唇,眼底的水汽一漫几乎就要落下泪来,便是在这片刻的愣神之间,身后静垂的帷帐之内再度响起了那充满了阴鸷威慑力的声音,“主子尚未起,做奴才的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还不滚过来!” 这最后一句好似怒吼,让女子身子再度一震,眼中摇摇欲坠的泪珠儿顿时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稍稍一顿,好似知道自己不能违逆,女子缓缓的直起身子,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这才转身朝床边走去,走至床前站定,女子语声嘶哑道,“奴婢侍候殿下更衣。” 床帏之内的温度再度低了几分,稍稍一默只又响起冷冰冰的两个字,“上来。” 女子又是一颤,分明知道不能违逆,可是看着那静垂的床帏却是迈不出一步去,正犹豫的往前倾了倾身,床帏之内的人却已经不耐烦的大手一伸将她一把扯了过去,低呼一声,床帐之内仿佛藏着个什么凶猛的野兽,床帏起来又落,女子便被全然吞噬了下去,下一刻,刺啦的衣衫破碎声再度响起,女子全无声息,猛地却窜起一声痛苦的闷哼,床帏摇晃,上好的黄花梨大床吱呀吱呀的响起来,男子的喘息渐重,却丝毫不闻女子的声响。 “别人求之不得,你又怎么敢哭?!” “张嘴,叫!” “好,你非要做死木,那本殿便将你当死木!” 大床的摇晃愈发剧烈,某一刻,女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痛苦的低吟断断续续,好似在惨烈的忍耐,摇晃陡然变得缓慢而绵长,满满透着一股子故意为之,女子的声音也跟着绵长起来,沙哑又单调,带着某种能吞噬人精神的诱惑力…… “记好了,下一次就要如此侍奉!” 男子说话之间也带上了不稳,却没有适才那般冰冷无波,话音落定,女子的声音却猛地一断,又消失了,男子冷哼一声“死性不改!”,不知做了什么,女子的语声再度响了起来,大床的摇晃时快时慢,女子的声音便愈发婉转撩人,男子的喘息愈发重,某一刻大床的摇晃陡然剧烈,又过了几瞬,忽而响起一声男子的闷哼声—— 默然,只有喘息的默然,不知过了多久,那喘息才一点点淡下去,大床停止了摇晃,床帏严严实实的垂着,竟然也会给人安然之感,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谁在为谁盖被,这声音还未完全落定,殿门之外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继而殿门之上便响起了拍门之声,“殿下殿下,出事了,禁卫军围了咱们的皇子府,禁卫军统领正在外头等您呢!” 床帐之内陡然安静,外头的叫门声却一声比一声急,某一刻,床帏被猛地掀了开,嬴策一张漫着微薄汗意的俊脸出现在床帏之内,情潮尚未褪去,可他的双眸却已经变得冷冽无比,外头的管家不断的拍门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听得出来他是害怕至极,嬴策静静的坐着,某一刻他忽然将手中的锦被猛地往上一扯,那一张紧闭着眸子的小脸和那仍然发着抖的身子便被锦被严严实实罩了住,嬴策眸色阴沉的下的地来,随手抄起一旁的衣衫为自己套了上,大踏步的走到门口将殿门打开,果然看到管家煞白的脸,“怎么回事?” 见嬴策站在门口,管家当即面色大苦,“殿下,小人看着只怕是大事不好,此番是何冲亲自带着人来的,虽然没说什么,可是那阵势绝非好事,这两天宫里出了事咱们得不到半点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事落到咱们头上了?” 嬴策闻言便沉默了下来,一双沉冷的眸子垂着,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明朗洒脱? 安静的站了半晌,管家心焦不已却不敢催他,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墨瞳之中竟然闪过两份一闪而逝的杀气,稍稍一默,那杀气却又淡去,俊朗的面容沉静下来,一双眸子有些失神的看了看远处的天穹,阴测测的天空仿佛昭示着某种不吉,更仿佛昭示着他的命运,可在他做了那最可怕的事情之后,他竟然一点都不畏惧了,又站了一会儿,嬴策忽然转身进了屋子,他眼下只着了一件单袍,进屋之后便去一旁拿出一套齐整的衣裳换了上,用冷水浸了一把脸,所有的动作都一丝不苟分毫不乱,只是对着那宝鉴般的水盆看到自己有些发红的唇瓣之时皱了皱眉露出一丝不满,一抬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