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脏又下贱!” 一问一答,语气冰冷诡异叫人心惊胆战。 某一刻,嬴策忽然缓缓地转过了身来,一双凤眸不知何时竟然已经通红,乌黑的眼珠子上好似浮着一层血泪,整张脸白的如同四人,活生生的一个人俊朗男子,竟忽然间变得好似会吃人的恶鬼一般,李和感觉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甚至连逃跑的步子都迈不出去,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嬴策靠近,眼睁睁的看着嬴策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在那双好似浮着血泪的双眸之中,李和看到了一抹彻骨的痛苦,就是这一抹痛苦,叫他连拔剑的心思都无端消去,感受到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在收紧,李和只能惊愣的看着嬴策缓缓逼近的脸,苍白的唇微动,嬴策的脸忽然变得扭曲,一开口,果然是哽咽着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恶心的让人想死了……” “哗”的一声,嬴策紧握了许久的短刀被他拔了出来,刺目的寒光在两人脸上一闪而过,李和凭着仅有的清明生出一丝生的希望来,他迷迷糊糊的觉得嬴策今日所言应当是真,更能感受到他这么说话之时的痛苦煎熬,那一把刀,嬴策若是用那一把刀自我了断,他应当是能得救的,李和的脖子快被捏断,视线也变得模糊,黑暗来临之前,他忽然看见嬴策脸上忽然多了两行晶莹,他心头一震,还未反应过来胸口便是猛地一震巨痛! 锋利的刀刃深深的扎进胸膛,被人以一股子强悍的力气缓缓地转着,胸口被搅出一个血洞来,李和却连一丝声响都发不出,痛觉让他的神识更为清明,只听到一道低哑狠厉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可惜……现在我已不舍的死了……” · “当真无碍?你当知道本王的性子!” 秦王府主殿之中,一日之内第三次响起了嬴纵的这句话,宋薪苦笑的一脸褶子,拱着双手朝嬴纵道,“王爷,您就饶了我吧,小老儿敢以性命担保,侯爷的伤势真的无碍了!” 宋薪说着话便一脸无奈的看向了沈苏姀,沈苏姀摇头笑起来,“好了,宋先生下去歇着吧,我也觉得好了不少,宋先生妙手回春。” 宋薪一听便乐了,捋着胡子笑,“侯爷英明侯爷英明,小老儿告退了。” 话音落定人便走的没了影儿,嬴纵蹙眉看一眼沈苏姀,眼底写着几分不赞同,沈苏姀则是一脸无奈,“你我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这伤势是重是轻你不知道吗?” 嬴纵抿唇瞧着她,“伤在别人身上我不管,伤在你身上你便是重,极重。” 沈苏姀闻言笑起来,“秦王越发会说好听的了,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嬴纵看着她的笑颜却不笑,反而更是一副十分严肃的样子,沈苏姀看的哭笑不得,却也是收了笑意往他怀中靠过去,一边在口中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又死了,不过你放心,眼下我可不舍的死了,我若死了,你岂不是叫别人占去……” 她极少说情话的,这话说的却像是一把抹了蜜的刀子在他心上划拉,又痛又甜,忍不住就想将她抱得更紧些,沈苏姀见他如此低笑起来,口中迷迷糊糊的道,“嬴纵,你总不信我似得,往后我会叫你知道,你可莫要一副我做什么都是你的错的样子,这让我感觉有些担心,好像……好像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生怕我跑了似……唔……” 话未说完,颈子上已经被咬了一口,嬴纵吻着她一边含糊道,“还很疼吗?” 沈苏姀被他弄得气息不匀,闻言只以为他担心她,赶忙摇头,“不怎么疼了。” 嬴纵闻言二话不说,一把将她的衣襟拉了开…… ------题外话------ 你们以为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黑化么……做为亲姨娘怎么能那样……嘿嘿…… ☆、105 北魏乱事,嬴策心魔! 和风送爽,二月中旬一到,秦王府云烟湖畔的柳枝都抽了嫩芽,沉寂了一个冬日的肃杀,总算被这一抹新绿点亮,沈苏姀倚在窗边的榻前眉头微蹙,一转头,书案之上的嬴纵正在写着什么,感受到她看过去,嬴纵不由抬起头来,而后便放下笔起身走到了她身边来,当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把将她身上的锦被扯了上来,“哪里不舒服吗?” 沈苏姀闻言摇头失笑,“宋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