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一会儿?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永济寺,等到了我再叫你?” 沈苏姀看了看嬴华庭,又看了看那大迎枕,点点头靠了上去。 头疼欲裂本也不怎么睡得着,可沈苏姀不知怎地浑身力疲,就好似昨天晚上做了什么费力气精神的事一般,心中一动不禁想昨夜有没有酒后乱性,这么一想面上便是一层薄红,摇摇头将这邪恶的想法甩出去,她今早换衣服时可是看见了的,别说私密之地有没有异样,这浑身上下的肌肤上连多余的吻痕都没有,足以证明昨夜他们是安安分分的。 “苏姀,我瞧着你只怕不好,面上怎么还有些发红呢?是不是在发烧?” 嬴华庭越看沈苏姀越觉得不对,上前探了探,体温却还算正常,沈苏姀被她这么一说面色更红,轻咳一声摇头道,“公主放心公主放心,我小睡一下您别忘记叫我。” 嬴华庭见她执拗便也只好点头,又将自己的斗篷盖在了她的身上才作罢。 沈苏姀不愿让嬴华庭看出别的什么,只侧着身子小睡一番,本以为这玉辇摇摇晃晃的只怕极难入眠,却没想到没过多久沈苏姀竟然就这么的睡着了,睡梦里头恍恍惚惚的镜头景致不断,却都是嬴纵的脸,从九巍山到两年之前的,又到他从南境回来之后的,各种表情的嬴纵纷至沓来,可每一个都在她即将抓住之时却毫不留情的飞走了,沈苏姀气恼至极,明知道这是梦,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都醒不过来,不得不继续在这深渊里头煎熬。 “嬴纵……” 正在欣赏沿路风景的嬴华庭听到这一声低唤的时候禁不住的愣了一下,转身一看,睡梦之中的沈苏姀正皱着眉头,似乎在做噩梦,嬴华庭见之也跟着皱了皱眉,她是知道沈苏姀喜欢嬴纵的,她也并非是第一次呓语喊出嬴纵的名字,可她眼下却觉得有些奇怪,苏姀眼下是单恋,却为何含七哥的名字喊得如此顺口? 嬴华庭一瞬之间的疑惑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沈苏姀有时候看着冷清可心底却是个认准了便不再更改的,却不知道她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嬴纵的呢? 心中诸多疑问,看着沈苏姀的面容眼底生出几分怜惜,爱一个人却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对于世人来说当真是折磨,她可不希望沈苏姀如此,可眼看着她现下的痴心模样,却又不是个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嬴华庭一叹,只希望她自己莫要走上沈苏姀的路,刚想到这里,脑海之中却飘出一抹竹青色的身影,面上浮起几分微红,嬴华庭好似做了坏事一般的看沈苏姀一眼,见她仍然睡着才呼出口气继续转头看外头的景致。 沉沉入梦的沈苏姀是在嬴华庭的轻唤之中醒来的,睁眼一看,嬴华庭笑意戏谑的道,“你睡得这般沉,当真不怕我将你卖了,快起来吧,我们到永济寺了!” 沈苏姀被嬴华庭的话逗得一笑,当即起身整了整衣装,还未下车便能闻到一股子香火味儿,待一下车,沈苏姀方才知道何为皇寺,这坐落于君临城外南崖山半山腰的寺庙宏伟巍峨有如皇家宫殿,却又因为乃是佛寺显得格外的宝相庄严,因为知道有今日的移骨一行,因而永济寺早就被皇家禁卫军团团的围了起来,更是不许贵族们的香客来往,在一下下悠扬的钟声之中,沈苏姀强忍着难受随嬴华庭踏进了永济寺。 或许是因为清场的缘故,今日的永济寺看起来略有几分清冷,沈苏姀早前是和陆氏一起去过九华山的,自当对佛门之地十分熟悉,刚进了寺门便住持模样的人等着,沈苏姀和嬴华庭上前对着大师见了礼,自有礼部和钦天监的人先去安排道场法师。 “苏皇后和贤亲王蒙受了七年的不白之冤,早前又是葬在那悔过林的,此番要先由着钦天监和寺中的师傅们一起做一场去怨气的法事,等他们的法事做完了我们再过去。” 嬴华庭一边在寺中主殿之前参拜一边对沈苏姀说这话,而沈苏姀自从踏入这个永济寺之后便未曾主动说过什么,听到她这话眼底更是闪过两分哀色,“悔过”林乃是这皇寺之中的一片柏树林,历代的罪妃和犯过错的皇子被赐死之后都不得入皇陵,又因为到底是入过皇室的不好随意处置,便都会被埋在这寺中的林子里,没有坟堆没有墓碑,那些年久些的更是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悔过”二字更是盼望这些有罪之人忏悔罪行,沈苏姀没有去过那片林子,可不用想她也知道那里会是怎样的凄惨光景…… 见沈苏姀不说话嬴华庭有些奇怪,惨白完一位菩萨之后仔细的看了沈苏姀两眼,看清楚她眼底的哀色之后不由握着她的手一叹,“苏姀,我一直以为你的心性不是个外露的,可此番你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