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早便能收到供词。” 嬴纵眼底微光一亮,笑了一声,“没想到他这么简单便说了。” 沈苏姀想了想,“这个申屠致别的不说却是爱子心切,申屠默一死他只怕也没那么多与我们周旋的心思,可若是就这么坐牢恐怕还是不甘心,再听窦准都配合我们了,他自然也就没有别的选择,也不知此番他能交代多少,当年苏阀的事也只有靠他们才能理清了。” 说起苏阀之事沈苏姀的语声自然低了下去,嬴纵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申屠致既然能开口,往后便不会那么难,到底是陈年旧事,一步步来,何况你还有我。” 沈苏姀纹丝不动的趴在嬴纵胸前,如他所言,也当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安心些。 王辇直向着秦王府驶去,甫一入府嬴纵便吩咐人去刑部看看,沈苏姀略有些不解,嬴纵已淡笑道,“去问问消息,若是那申屠致当真开始写供词便来报个信,好让你放心。” 沈苏姀闻言心中一暖,由嬴纵带着往主殿去,主殿之前清远和明生正等着,甫一看到嬴纵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清远更是上前一步,“王爷您受伤了?!” 在清远和明生的眼中,嬴纵可不是会轻易受伤的人! 嬴纵看了看自己手上一圈圈缠着的绷带,一时蹙眉,“小伤。” 两人松了口气,清远又看向沈苏姀,“沈姐姐今日要留在王府吗?” 沈苏姀还未答话,嬴纵已点了头,“要留。” 沈苏姀闻言眉头一挑,还未说什么便见嬴纵眸光不善的看着清远和明生,“有事?” 清远和明生本来要说什么,可见嬴纵如此当即缩了缩脖子告退,嬴纵满意的看着两人走开,牵着沈苏姀进了正殿,沈苏姀一进殿便撇了嘴,“谁说我今日要留下?” 嬴纵看了她一眼,“自是我说的。” 沈苏姀无奈,试着与他讲道理,“可是昨夜我才留了,今夜若是不回府……” 嬴纵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你若是回了府,谁为我换药呢?” 你与他讲道理,他便要与你装可怜,沈苏姀唇边的话一滞,心说容飒和容冽不都是近身侍候的吗,想了想却又说不出来,看了看他那被包的像个粽子似得手只得认命似得低了头,嬴纵弯唇,拉着她入了书房,“你若是回了沈府,也不知申屠致有没有开始写供词了……” 沈苏姀闻言哭笑不得,这个轻重主次果然被他看得很重! 不管是为了什么,沈苏姀终究是留下了,整整陪了嬴纵一个下午,眼看着天色都黑了,也不见嬴纵派出去的人回来,沈苏姀眉间蕴着的焦急嬴纵瞧得出,不由得揽她在怀笑道,“你在我面前如此魂不守舍,是怪我没有好好地疼你?” 沈苏姀闻言顿时面色一红,没好气的看他两眼,却当真惹起了嬴纵的兴致,虽然一只手受伤了,可仅凭着左手也能将她制得服服帖帖,正闹作一团,外殿却传来容飒的声音,嬴纵放开沈苏姀含笑看她一眼,高声问道,“何事?” “主子,刑部的人送来消息,天色见黑的时候申屠致已经开始写了。” 平静的话语落定,沈苏姀眼底当即有微光一亮,不自禁的拦紧了嬴纵,只惹得嬴纵一句话将容飒赶了出去,沈苏姀黑亮的眸子充满松快惬意的看着他,被他一个翻身在她唇上吻一通,嬴纵似不能满足,居高临下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沈苏姀低声道,“彧儿,我们去沐浴罢?” 沈苏姀轻喘着,闻言面色更红,推了推他,“不要,你先去。” 嬴纵笑一声,“可是我受伤了。” 沈苏姀咬唇,“你小心些莫要沾水便好了。” 嬴纵瞧着她这模样笑意渐深,忍不住的含住她的耳珠嘶磨着道,“可是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做,我只有一只手不成的。” “噌”的一声,沈苏姀面上顿时燃起了滔天大火,满是羞恼的转过头去,语声微弱的道,“那个……不是昨天晚上才……” 嬴纵笑出了声来,语声不稳,“可是不是应该每天都……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嗯?” 沈苏姀面红如血,咬着唇闷了半天才转过水波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在他带着笑意和鼓励的目光之下点了点头,嬴纵眸光一亮,却看着她这娇羞的模样有些疑惑,沈苏姀看出了他的疑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嬴纵抿了抿唇,“彧儿,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更衣,你的脸为何如此红?” 沈苏姀一愣,面上的红晕陡然加剧,嬴纵依旧笑着道,“又是为什么昨天晚上更衣了今日就不用更衣了?难道更衣不是每天都要做的事吗?彧儿,你刚才想到哪里去了?” 深吸口气,沈苏姀用自己仅有的清明把嬴纵从自己身上踢了下去,胡乱的扔过两本册子,咬牙切齿的道,“更衣更衣更衣,你自己更衣去吧!休想让我帮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