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身上一扫而过,忽然皱眉扶额道,“今夜本想和秦王好生说说话,却不想秦王不知为何竟然缺席了,却不知是不是对本殿有什么意见,还是秦王在大秦之中向来如此?早就听说秦王能征善战俨然是当年的皇上,如今看来皇上对秦王果然优宠甚沃,贵妃娘娘三月立后之后,本殿是不是就当恭喜秦王了?” 如此直接赤裸的话本拓跋昀道出口,他却不觉得有半分不妥,昭武帝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反是转头看向一旁眉头微蹙的贵妃,淡声问道,“早些时候遇刺受伤,是不是有什么不适?” 贵妃连忙一躬身,犹豫道,“白日里便有些不好,本想着晚上大抵能来……也没想着派个人来告一声假果真是在外面待得久了,臣妾代他告罪,请皇上恕罪。” 贵妃如此言语,昭武帝便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无需告罪。” 这一番小小的问责便被这般抹了平,拓跋昀不置可否的笑笑,眸光却不时扫向门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某一刻,一个白衣侍卫忽然在殿门口一闪而入,拓跋昀眼底一点微光一亮,那侍卫已走至他身边低语几句,拓跋昀点点头,适才还带着笑容的面上当即浮起了两分冷酷的厉色,绝色的脸,愤怒的容色,让他整个人瞬时带上了诡异的狰狞,他豁然转身看向昭武帝,冷笑一声,“皇上,秦王殿下只怕不是身子不适!” 昭武帝看到那白衣侍卫走进殿中之时便觉得不对劲,此刻看到拓跋昀的那模样,他哪里不明白拓跋昀是想发难与嬴纵,殿中诸人都满是疑惑的看着拓跋昀,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昭武帝淡淡眯了眸子,“太子想说什么?” 拓跋昀缓缓站起了身来,语声危险而莫测,“想知道秦王到底为何没有出现,只怕要请皇上太后和诸位殿下公主一起随本殿走一趟了,请吧——” 拓跋昀话音刚落,嬴策已经冷声道,“太子在玩什么把戏!” 拓跋昀双眸微眯,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射出毒舌一般的光,“八殿下想知道?那就请和本殿走一趟罢,秦王殿下想必也在等我们!” 他这么一说,殿中诸人更是不解,西岐茹眉头紧蹙面色微白,拢在袖子里的手也攥了起来,这边厢昭武帝沉默一瞬,一把牵起了她的手,西岐茹一抖,昭武帝已经看着她道,“既然太子殿下想让我们走一趟,那我们便走一趟。” 昭武帝眼底蕴这一层谁也看不懂的深沉,似乎是恼怒这个北魏太子挑战了他的权威,然他此一言出,大家都不好不遵,俱是犹犹豫豫的起了身,唯有陆氏八风不动的坐在那处,唇角微抿道,“你们年轻人爱看热闹,哀家却有些乏了,摆驾回宫。” 陆氏一眼落定便站起身往外走,一边的雍王见状当即上前扶着,众人眼看着陆氏走出门去,自然无话好说,拓跋昀倒是不怎么在意陆氏如何,等陆氏走出殿门才看向昭武帝,“皇上……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昭武帝牵着贵妃的手正蹙眉,一边的淑妃却靠了上来,“皇上,姐姐,秦王眼下还未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还是去……” 那“看看”二字淑妃未说得出口,可意思却已明白,昭武帝唇角微勾现出两分冷意,拉着西岐茹的手便走下了主位,他一走下来,拓跋昀笑了一声当先走出门去,昭武帝带着嬴珞等人一大堆跟在皇帝的后面,甫一出门却看到陆氏和雍王停在远处,而拓跋昀身边站着一个白衣侍卫,那侍卫正满头大汗的偏着头对拓跋昀说着什么,拓跋昀带着笑意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听那侍卫几句话说完,挺拔的身量彻底的愣在了当地。 身后诸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眼底的疑惑更重,嬴策当即上前一步,冷声喝问道,“太子要带我们去何处见七哥,怎么,这是不去了吗?” 拓跋昀的身子仍然僵立在原地,前头陆氏和雍王却转过了身来,诸人这才看到陆氏和雍王身边正站着一人,竟然是禁卫军统领卫城,卫城手中拿着一封函件,看样子是等了许久,此刻看到拓跋昀和一众人都走出了殿外才有些好奇的张望过来,对陆氏和雍王行了礼,看着昭武帝似乎有几分犹豫,昭武帝目光撩过卫城手中的函件,眉头一簇。 “有事禀告?” 卫城这才走了过来,递上手中的那封函件道,“半个时辰之前送到宫门的漠北急件。” 听到漠北二字所有人都将眉头微蹙,暂时也没时间理拓跋昀,而拓跋昀整个人身子僵冷的站在那处,一副狼狈而为难的容色不知遇上了什么事情,虽然是急件,可是因为是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