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二人都是自己十分信任亲厚之人,若是能结为连理,自然是极好的,她本以为沈苏姀面上的难色是因为申屠孤,可看到沈苏姀额间渐渐溢出的冷汗之时才察觉出不对来…… “公主……误……误会了,沈苏姀对辅国将军绝……” 嬴华庭刚发现沈苏姀的不妥沈苏姀已撑着桌案站起来想要表态说明什么,奈何话刚说到一般人就有些站不稳的往前倒去—— “苏姀!” 嬴华庭面色猛地一变低呼一声一把将她扶了住,转头便满是骇然的喊人,一边将沈苏姀抱着坐在椅子上,一边去摸她的额头,这一抹,立刻烫手的吓了她一大跳,心中一边恼恨自己不曾发现,一边又急着外头怎么还不来人,适才她将人全都遣走了,莫非是走远了不成,嬴华庭看着沈苏姀眯着眸子几乎快晕过去的模样吓坏了,急声道,“你别怕你别怕,我马上给你请太医来,你坐好别摔了,我去门外喊人!” 话音落定转身便走,她一手本落在沈苏姀的额头,转身的瞬间却被沈苏姀一把拽了住,嬴华庭转身朝她望去,却看到沈苏姀冷汗淋漓的扯着她的手,闭着眸子迷迷糊糊咕哝着。 “嬴纵,你别走……” ☆、072 你当真喜欢上七哥了?! 身子好似被放在烈火上炙烤,骨头缝里都透着绵绵无尽的疼,脑袋里头被塞满了烧红的火石,只感觉下一刻就要炸裂开来,神思昏昏沉沉一大片,沈苏姀费尽力气动了动唇,除开喉咙处传来的烈痛之外却是说不出半个字。 嬴纵……嬴纵…… 他的名字不经思索便冒了出来,于她而言仿佛是在这痛苦煎熬之中唯一能将她拉出这深渊的救命稻草,然而仅剩的一丝清明又提醒着她眼下是在君临,是在宫中,嬴纵必定不会来,任由那无边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某一刻,沈苏姀眼前黑光一闪,彻底的晕了过去。 “真是难为她了,早知如此,哀家当初就不应该眼睁睁看她去漠北。” “哼,要怪自然怪那璴意!若非是璴意那厮作乱,又怎生有苏姀这一趟!” “幸而丫头眼下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哀家这颗心总算也能放下了,华庭,既然丫头眼下在你这里,你们关系也好,便叫她在你这里住几日养养病,那璴意既然是瞅准了沈家的银子,早前也不是没有想到的,丫头也无需去见皇上了,等过几日何冲和谢无咎回来了禀报一番就罢了,哀家猜,这一次只怕是没什么收获的……” “皇祖母放心,华庭明白。” “哼,那璴意若实在这么猖狂下去,总有一日我要带兵去端了他的老巢!” “你呀你,先实打实的学点东西再说,就算打仗也轮不到你上!” …… 沈苏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的火烧火燎已经退了下去,她眼下正躺在一处挂着暖黄色床帏的绣床之上,初醒之时的迷茫一闪而逝,她渐渐想起来晕倒之前的场景,眉头微蹙,略有些懊恼,怎地就晕在了宫里!看眼下这地方,只怕多半还在华庭这里。 虽然再没有早前那般的难受,可此刻仍是觉得嘴唇干裂喉咙嘶痛的紧,床帏之外一片安静,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听见的说话声倒是没了,沈苏姀一时想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的来了人,只撑着床榻起身想去找水,刚掀开帘子,这闺房入口处便闪进来一道身影,却是嬴华庭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抬睫一看见她已醒来,眸光立刻大亮! “苏姀你醒了!” “你不知道你适才多吓人!” “太医说你是规程路上受了些累,昨夜又邪寒入体,偏生你一大早的还奔进了宫路上受了风,因此这病状才来的十分迅疾,你啊你,怎地病成这样子你自己也不知道呢,哎,也实在怪我粗心,你刚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你面色不好才是!” “瞧着你睡了这一天都不醒,我都怀疑他们用的药对不对了。” 嬴华庭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将那药放在了床边的矮凳之上,而后将床帏掀起,再然后便要将沈苏姀扶起来,沈苏姀眉头一皱自己撑起了身子,“不敢劳公主……” “你都劳烦我一日了,眼下将就什么规矩!” 沈苏姀念着君臣之礼不愿让嬴华庭扶,嬴华庭却好笑的仍是将她半扶了起来,抽了一个迎枕靠在她身后,又搭了一件外袍在她肩头才坐在了窗边的矮凳上,端起一边的药来,“你睡着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