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蹙的打量了他两眼,“怎地面色瞧着不对?声音也有些沙哑,莫不是着了凉?” 说着便来拉嬴纵的手,甫一触到他掌心便觉出嬴纵似有一颤,还未反应过来她人已被他卷着滚倒在了床上,沈苏姀哪里知道他这般是为了什么,眼前一花被他压在身下,还未反应过来指尖亦是一疼,沈苏姀微微一怔,待看到嬴纵竟然抓着她的手吻着咬着她的指尖之时,沈苏姀骤然睁大了眸子,“不不不不能,我刚才擦……擦了……” 话未说完,手指却已被嬴纵一口吞了下去,灼热的舌缠着她的指尖来回搓擦,沈苏姀低呼一声,他唇间却有轻微的水泽声轻响,喉头一滚,竟卷着她指尖的味道吞了下去,沈苏姀空着的手猛地一把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万分懊恼的低吟一声,“我都说了不能……” 话未说完,他的唇已欺了上来,唇齿之间是属于他的强烈的男子气息,除此之外,还有些微的清凉药味,与那清凉药味混在一起的也不知算是什么味道,不太强烈,却立刻让沈苏姀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他自己吃也就算了,竟还要喂给她,他他他分明是故意的! 嬴纵风卷残云的亲的她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一瞬,眸光半眯意味深长的道,“我知你是擦了药的,这药内外皆宜……内外皆宜……” 话未落,那吻铺天盖地又砸了下来! 昏昏迷迷的沈苏姀心底哀呼一声,尚未经过大阵仗的她真真被他这一亲给震了住,虽则吻得深切,可嬴纵念着她的疲累和那些隐秘的伤,原本就没打算闹她,亲了半刻便将她箍在了怀中平复心气,此番嬴纵所用的时间比往日里长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她牢牢框进怀中长长的呼出口气,欣慰,又满足。 · 整夜无梦,翌日清晨沈苏姀醒来之时尚在奇怪,自他离开君临,她夜夜辗转反侧,梦中要么是夕阳谷要么是九巍山,几乎无一日好眠,然而到了他跟前倒是睡得前所未有的好,迷迷瞪瞪的看着帐顶墨色的暗纹,竟然让她生出一种留在秦王府的错觉,怔了一瞬,沈苏姀陡然转身,却见身边本该睡着人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触手一摸,倒是还有两分残留的暖意,他亦是刚刚至漠北,必定有事要忙的罢! 沈苏姀自行感觉了一番,觉得昨夜里的伤似乎好了不少,不由得心头微松,一时躺在床上不急着起来,早前为了应付璴意的所有预想都变成了空然,他必定会安排好一切,她亦不需要花心思想那许多,此处更是离了君临千里之遥,这一阵紧绷的神经好似也松了下来,沈苏姀淡淡呼出口气,又想到了昨晚上那个梦,心中想好,待会子定要问问! 不知不觉躺了一会子,大抵是因为这半月行路实在累极,她竟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唇上忽然沁上两分凉意,沈苏姀一惊,颤颤悠悠醒了过来,嬴纵穿戴齐整俯身在她眼前,唇正从她唇角抬起,对上她睡眼惺忪的眸子道,“便是要睡,也该起来吃点东西再睡,真怕你睡昏过去!” 说到吃,沈苏姀猛地想到了那一盅由着小火炉煨着的姜汤来…… 心念一转,却又想到昨夜他那无耻行径…… 沈苏姀面色微红的坐起身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已然大亮颇有些懊恼,左右看看,嬴纵已从一旁撩了一套新衣过来,沈苏姀将那套雪白衣裙接在手中,一抬头看到此刻的嬴纵稍有一愣,他依旧是一身白衣鹤氅,夜间看着本就清贵仙然,此刻白日看起来似乎更为浩然绝伦了些,也不知怎地看出了神,只待嬴纵眼底生出笑意她才低头着衣! 她素来利落,他今日在旁看着实在影响了她的速度,这身冬裙乃是立领,恰能遮住她颈子上的青紫,可那最后一颗系扣却怎么都扣不上,手臂脖颈微酸,正有些着恼,眼前忽然现出一张带着薄笑的面容,将她的手撤下,为她将那颗不听话的系扣扣了上。 沈苏姀梳洗绾发,也无需侍女便极快极利落的将自己收拾妥帖,一转身,嬴纵正站在她身后瞧着她,他那目光有些不寻常,沈苏姀顿时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周身是不是不妥,嬴纵却抿着唇点了点头,“甚美。” 沈苏姀眉头微蹙看了看他,心说原来他也知哄女孩子开心的手段? 嬴纵见她这面色便好似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得,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朝外室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这话可不对旁人说的。” 沈苏姀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