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四?!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沈苏姀便在心中摇了摇头,不可能,写字的人是他的门客,即便真是沐小四所写那也不该出现在殷蓁蓁这里,更不应当是那马车的主人!而他也不知她的真正身份,哪里会说沐小四是她重要的人,那么到底是谁呢…… 沈苏姀的犹豫和沉思嬴纵全然看在眼底,两人正是如此相持不下之时一片寂静的房门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凌乱且轻重不同,还有滚滚车轮声,显然来此地的并非一人,沈苏姀眼瞳微缩,嬴纵唇角微勾的俯身搂住了她的腰,“看样子我们必定要赌一回了!” 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之时外头的光线立刻照了进来,有侍女极快的进的门来点燃了各处的灯火,随即整个房间立时变得明光大亮,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传来,当先进入房中的竟然是一身黑纱裹身的殷蓁蓁,在她之后,白衣墨发的男子正推着轮椅扶手。 “就在这里,大抵还未醒。” 殷蓁蓁平静的话语落定,站在她身后的白衣男子脚步一顿,通明灯火之下露出的脸清俊英朗,剑眉星目,黑漆漆的墨瞳好似天上的性子一般灿然,他的眸光落在层层帷帐之后的床榻上,俊朗的面上有两分紧张与期待闪过,却久久迈不出步子! 殷蓁蓁似乎能知道身后之人的情绪,默了默,她对着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点点头般走向那床榻,随后,那一层层的帷帐都被挂了起来,室中的四五人都将目光落在那床榻之上,然而当那暖黄色的床帏掀起之时,不仅距离最近的侍女,便是一身沉静的殷蓁蓁都倒吸一口冷气,床榻之上竟然空空如也! 白衣男子有片刻的僵立,随后紧紧地抿了抿唇,握着扶手的手亦是紧紧攥了起来,殷蓁蓁眸光微狭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面色泛白的守卫,轻而缓的话语徐徐道出,却自有迫人之力,“还不去找,她身上中了我的药,一定走不出多远的……” 侍卫领命而去,殷蓁蓁默了默回头看了一眼,“好事多磨,我们去前厅等消息。” 僵立的男子回过神来,面上溢出满满的苦笑,随即便推着殷蓁蓁走了出去,几人的身影消失,被嬴纵搂在怀中一脸疑窦的沈苏姀只听到一声微凉的低叹,那人说,“见她一面真是难啊,她竟然连你的侍卫都能逃开去。” 寂静的屋子一时之间没了人,一片寂静之中忽然传来两声衣物摩擦声,屋顶挑高的房梁一角,嬴纵正揽着沈苏姀的腰眸光酷寒的悬在那处,见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沈苏姀唇角微抿的沉思片刻,适才那男子她并不认识,单单一句话亦听不出他的图谋,殷蓁蓁与她半分关系也没有,不管那人有什么打算,总之她与他无关! 沈苏姀面色静然的转过了头来,“王爷输了。” 四个字平静从容,浑似惯常的沈苏姀,可嬴纵早已不是寻常的嬴纵。 鬼面凌冽,他微垂的眸子缓缓地抬了起来,屋子里的灯又熄了,沈苏姀一时辨不清他眼底情绪,只觉的那眸光森然迫人,只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他极少对她有如此威慑之力! “你不认识他?” 感觉到揽在自己的手在用力,沈苏姀眼底浮起两分冷色,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难道她应该认识刚才那人不成?那人和殷蓁蓁的关系看起来颇为亲密,自然是琅琊城凤王手下之人,琅琊距离此地千里之遥,她为什么要认识! 嬴纵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好似要将沈苏姀的腰生生拧断,墨蓝色的眼底冷光四射,如剑如刀悬在她眼前,他一点点的向她逼近,看着她的眸光陌生又森冷,刀锋一般的薄唇勾起讽刺又残酷的弧度,却只是紧紧地盯着她不说话! 这样眼神的嬴纵让沈苏姀心头忽然跳如擂鼓,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极大的错误,可偏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那个男子究竟是谁?眼前之人又是什么意思?思绪如海草般烦乱,就当她在他的目光之中背脊发凉满心惶惑之时,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扣进了自己怀中,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攥住她的腰身,灼热的唇紧贴住她耳畔! “沈苏姀,连本王都能认出的人你怎会不识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