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嬴纵的眸光太过深刻,他被他看得一时语塞,只最终只是坚定的否决,“总之清远相信沈姐姐绝不会作恶。” 相比清远明生就要客观冷静的多了,他慎重的看了看嬴纵此刻说话的姿态,沉默一瞬才郑重的开了口,“王爷,沈姐姐的心性我们兄弟二人都坚信不疑,不过这世上之事全无绝对……” “明生!” 明生显然和清远的观点全然不同,不由得惹急了清远,明生抬手止住了清远的话头,只看着嬴纵道,“这世上之事全无绝对,是非黑白不过全凭人心,亦非人人都明白礼义廉耻,一味的善良只会滋生罪恶,倘若有朝一日沈姐姐做了什么看似不善之事,明生也相信她必定有自己的缘故,沈姐姐能以万贯家财施以漠北,能善待我们这些素昧平生的孤童,让若有什么事情逼得沈姐姐不得不为恶,那事情定然已将沈姐姐逼至绝境,能将沈姐姐逼至绝境必定也是不善之事,以恶制恶,又有什么不可?” 嬴纵看着明生的目光越来越深刻,清远也听得一愣,明生一口气说完才惊觉自己似乎说的过多,不由得垂了眸,又偷偷抬起头来看嬴纵一眼,“明生一时心急胡言乱语,若有不当之处请王爷责罚。” 嬴纵下颔微收,唇角微微勾起,“你们对她如此回护,本王为何要责罚。” 微微一顿,嬴纵眸光一转看向了外头黑云压顶的云团,“你们说的都不错,你们的沈姐姐若真是做了什么不善之事,必定是有缘故的,以恶制恶,是本王喜欢的风范。” 听嬴纵一语清远和明生抬起头来相视一眼,两人的眼底都有些疑惑,被嬴纵似假非真的一说心头都有些惴惴,奈何嬴纵说完此话便不再多言,反倒将他们的心思吊了起来,窗外有墨色的身影一闪而逝,听着进门的脚步声嬴纵又看了他们一眼,“本王随意问问,你们沈姐姐的确贤良淑德兰心蕙质是当世女儿家之典范,今日就临至此处,去练剑吧!” 清远和明生闻言心头微松,将桌案上的书帖收拾好便做礼退了出去,容冽一身墨色劲装挟着一身寒意进得门来,朝嬴纵拱手一拜,“主子,都查到了!” 嬴纵唇角微抿,带出两分锐利锋芒,“如何?” “琅琊凤王在年前患上了中风之症,这些日子一直在养病,这位郡主殷蓁蓁便代替其父来了君临,是昨天早上进的城,先去了天寰宫拜见了皇上才又去的寿康宫,今日一早她又进宫去了,是为了向太后献礼,刚刚收到的消息,她还带了一份礼物给沈姑娘。” 微微一顿,容冽的话语幽幽一沉,“此前所见的那位白衣男子一直待在自己的客栈之中并无异动,似乎和那位郡主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这几日他陆陆续续在私底下见了君临城中几位商户,这些商户或多或少都和沈家有生意往来,虽然他还没做什么,可瞧着似有图谋!” 容冽语声沉沉的说完,嬴纵便是一阵深沉的沉默,那白衣男子必定是有所图的,只是他所图到底为何,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嬴纵一时间还弄不明白,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不知怎么心头浮起一股子不安,这样的不安实在少有,他默然片刻忽的起身朝外走去。 容冽跟在嬴纵身后,“主子要去何处?” 嬴纵头也不回,“进宫——” 容冽看着这已经罩下来的暮色有些担忧,唇角几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嬴纵略显极快的步子却在此时停了住,容冽以为嬴纵改了主意,却不想嬴纵竟看着他道,“想办法把那白衣男子所见之人的身份都弄清楚,另外,本王还要知道那白衣男子更多的消息。” 抬眼看了看此刻的天色,嬴纵转身朝府门而去,只丢下沉沉四个字。 “天黑之前!” · “那个北魏公主怎么忽然病倒了!” “听说是她看上了咱们的七王爷,可是七王爷不喜欢她,结果这公主一时气郁就病了。” “没错,听说那公主睡梦之中还哭着喊着七王爷的名字呢!一声声喊得撕心裂肺,我在清宁殿外头扫地都听见了,那小公主看来对我们七王爷是用情至深啊,可惜了——” “啧啧,要我说她这就是活该,听说那小公主是北魏皇帝的心头肉,刚来我们大秦就闹得鸡飞狗跳,竟然还敢在宫宴之上指名道姓要嫁给七王爷!我们七王爷是什么人,从来只有他看上别个哪有别个敢觊觎他的!” 说这话的宫女显见的对嬴纵的威名了解颇深,身旁一人听到她这话却有两分别的疑惑,只听其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