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冤屈,想必王爷也能不为所动。” 见她还能如此的剑拔弩张,嬴纵依旧不疾不徐,“冤屈吗?只怕没有……” “昨夜满宫上下皆因国宴戒严,他一个应该待在寿康宫的侍卫却出现在了栖霞宫外,你说这难道没有可疑之处吗?再者,那个时候本王的侍卫刚追着那刺客出来便遇上他,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嬴纵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果然见她眸光微暗,她默了默又道,“王爷所言皆是您自己的推测,沐六从未进过宫,对着宫廷不熟悉是肯定的,难道就不能走错路?如果照王爷所言沐六是那进入栖霞宫之人,那么请问王爷,沐六进栖霞宫所图为何?” 嬴纵春娇微勾,“所图为何……一般情况下,这个应当问她的主人。” 果然扯了半天还要扯到她的身上,沈苏姀抿唇摇头,“那王爷觉得沈苏姀有何图谋需要支使自己的仆人去您的宫里行那不轨之事呢?” 嬴纵微微换了个姿势,一副要与她进行持久战的样子,“这个当然要问你自己。” 沈苏姀面色微冷,“敢问王爷到底意欲何为?王爷知道的,昨夜沈苏姀一直都在太后身边,当然,王爷若是真的要栽赃陷害一个弱女子,那沈苏姀不是王爷的对手。” “栽赃……陷害……” 嬴纵轻轻咀嚼了这四个字一瞬,忽地一笑,“将沐六带出来。” 话音一落沈苏姀立时眸光微变,只听左后方宫室的门咔哒一声响,门后的黑暗之中立时走出个人来,沈苏姀凝眸一望,正是沐六,仍是她昨夜见到的模样,并未受什么伤,沈苏姀暗暗松口气,沐六已跪在了堂中。 嬴纵的眸光扫过沐六,“你自己说,昨夜在栖霞宫周围干什么?” 沈苏姀眉头微挑,难道他尚未审过沐萧? 沐六垂着头,闻言轻声开了口,“昨夜久久见主子未归,眼看着天色已晚,本想接主子回宫,却不想一时走错了方向到了栖霞宫——” 沈苏姀面无表情的站着,嬴纵闻言立时一笑,“倒和你主子说的一样。” 沈苏姀看嬴纵一眼,“如此可能放人了?” 嬴纵并不回答沈苏姀的问题,只将眸光落在沐六的身上,“抬起头来。” 沐六闻言便抬起了头,嬴纵眸光微狭的从他面上扫过,“面上的伤如何来的?” “小时候烧伤的。” “烧伤的……” 嬴纵淡淡咀嚼这三字,“你的声音不似天生,如何得来的?” 沐六仰着头,可眸光仍是不敢看嬴纵的落在地上,“亦是在那场大火之中被烧伤了喉咙。” 嬴纵点点头,“你此前乃是从西边的奴隶所来的,可听你的声音你不是西境人。” 沐六这会子复又低下头去,点点头道,“小人少时是宿城人。” 宿城距离君临城并不远,因此沐六的话音偏向君临城也算正常,嬴纵一边问一边看着沈苏姀的面色,见沐六答得顺畅忽然又问道,“五年之前你在何处?” “五年之前小人刚刚加入镇西军是一名小小的辎重兵,因有一次因为押运粮草失误被贬为奴隶……” “镇西军……” 嬴纵轻喃一声,“你这姓氏君临城中少见,本王曾经认识两个,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沈苏姀心头一跳,眉头越皱越深,“王爷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当然不可以。” 嬴纵否定的极快,沈苏姀眉心紧皱,“为何?” 嬴纵直起了身子,看着沈苏姀的目光万分平静,“昨夜之事尚未查清,总要有个人为昨晚的事负责,沐六昨晚走错了路大抵是真的,可是他走去哪里不好偏偏走到了栖霞宫,所以本王认为由他来担这个责任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沈苏姀眸光一厉,“王爷如此草菅人命,可是至大秦的律法不顾?” 嬴纵悠悠一笑,“原来你是要证据?那你说,你要什么样的证据?本王都可以给你找出来……” 沈苏姀背脊一僵,她当然相信他此刻说的话,无论她要什么证据他一定都能给她找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呢,杀了一个沐六对他半分好处都没有,沈苏姀冷笑一声,“既然王爷非要如此,那沈苏姀也没有办法,王爷想如何便如何把,如王爷所言,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当初王爷既然救了他的命,今日他的命王爷可以照样拿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