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即近,不一会几个魏卒露出头来,高刚慌得忙用胳膊遮挡自己的脸。不过,高刚这坨肉太过扎眼,整个祁山堡有这身肉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几个魏兵面面相觑: “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高刚这脸一下子就红的跟猴屁股似的,用手挡着脸狠狠瞪了一眼邓艾,小声发狠道: “都是你干的好事!” 邓艾却笑脸呵呵地提高声调道: “将军既然不让我走,那我就索性留下来吧,不过我的这些东西可就不劳烦你了。” 说罢,就把高刚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一股脑都捡了起来,高刚哎了一声下意识地刚要去抢。 邓艾冲着高刚向着那群大头兵使了个眼色,高刚咬牙切齿手都气得哆嗦起来,压低声调道: “算你狠!” 只是,此时他受置于人,实在不好发作,勉强挤出个笑脸来,狠狠拍了拍邓艾的肩膀,大声道: “留下来好!留下来好!此时正是用人之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邓艾笑着低声道: “这样才对嘛。” 说话间大摇大摆地拿了大包小包的往回走,旁边几个大头兵对邓艾都露出不屑的表情,一个大头兵甚至嘟囔道: “胆小鬼!” 邓艾也不在乎,笑容越发灿烂,反观后面被这些大头兵掺着的胖子脸色就难看得多了。 山下的吴懿对祁山堡的进攻越发猛烈,老吴懿打了数天祁山堡却始终未有寸功,如何能不用力?几乎天天守在城下亲自督战,恨不能用眼神打掉祁山堡。奈何祁山堡纹丝未动,亦如继往坚不可摧,除了城头稍有些破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进展。 不过对于城头的破损,高刚显然重视的有些过度,在士兵们刚击退了一波蜀军的进攻后,高刚便把众将都召进了议事厅,煞有介事道: “弟兄们都是跟我高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这祁山堡城头已经出现破损,只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朝廷方面还不知道知不知道咱们祁山堡的形势呢,咱们这么死守下去可不是个事啊!说说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对策?” 高刚的弦外之音很明显,不过众将校似乎并未领会他的弦外之音: “将军,咱们祁山堡撑个个把月应该不成问题吧?咱们不至于这么悲观吧?” “是啊,大人,昔年先大司马守樊城名震天下,张文远将军守合肥也立下不世之功,要是将军能守住祁山堡,位列名将之列必是指日可待啊!” 高刚听着也有些心驰神遥,但转念一想:我这若是挡了太公的路,只怕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眼前这点蝇头小利不要也罢。想至此处,不由扫了眼旁边较为亲近的几位将校: “你们怎么看?” 这几个人虽然都是高刚的亲信却不意味他们是高刚肚子里的蛔虫,方才同襟所言并无不妥,只要守住祁山堡,大家日后前程不可限量,而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谁肯退后? 一位蓄着短须的中年将领道: “将军,横竖是死,搏一场名声也不枉咱们弟兄出生入死这一回?” 一旁一个壮如铁塔的汉子也道: “听那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