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了,一座座帐篷错落有致地杂布在一座山谷中,谷口处,哨兵警惕地观察着远处。帐蓬中不时传来静谧地酣声,偶尔夹杂着火焰烧裂的声响,诺大的军营中一片寂然。行了一天的路,队伍早就疲惫不堪了。 四更天的时候,夜幕已铺洒开来,一道人影自黑暗中走出,赫然是马忠。 他缓步向一处军篷走去,目的地却不是他的睡帐,所去的方向正是张嶷的行房。待行至丈许处,却有一股森寒凉气袭来。越往前走,凉意越重,激起一身鸡皮疙瘩。马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脚步越发轻了,仿佛踩在绵花上没发出一丝声响,而他整个人的气息都深深敛住,整个人仿佛都隐匿在空气中一般。 睡帐中不时传来张嶷呼吸声,那呼吸声让人听起来不是特别畅通,似乎有些费力。 马忠透过帐帘的缝隙向里望去,隐隐能看到张嶷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躺在床上,仿佛身上被压了什么,整个人紧紧地贴在床上,脸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地来回晃着。 帐帘缓缓拉开,马忠的半张脸探入帐内,一道锐目直射入帐内,如有实质般落在张嶷身上。猛然间,虚空仿佛被撕裂开来一般,一道黑雾般的残影自帐内一闪即逝。 那残影疾若闪电,但马忠的速度更快,整个人化作一道仙光,直射入那残影之中。 紧接着,一道金光在残影前铺洒开来,那残影仿佛极怕那金光,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观,实际上,连张嶷都没有受到影响。但紧接着,在金光的照射下,仿如一道黑雾在空气中聚散间汇聚成人形。那人影显然极度忌惮这道金光,用手一直遮着金光,好似甚是痛苦一般。 马忠的手在金光的映射下越来越大,在那只大手被无限放大后,终于吞噬了金光,也把那道人影罩在了手中,金光也随之消散,没入黑暗之中。没有了金光的束缚,那人影显然恢复了生机,又幻化成一团黑雾,奋力冲撞,在马忠的手中被挤压成各种形象,但无论他如何挣扎却始终逃不出马忠的手心。 马忠似乎丝毫不惧手中的人影,任他在自己的手中挣扎,却看了眼床上的张嶷。此时的张嶷似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轻松,呼吸声也顺畅了许多。马忠泯嘴一笑,抓着那团黑雾走出大帐。 走入黑暗处,那团黑雾竟发出声音: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 但这声音却只是在马忠的脑海中幻化成声音,别人却根本听不到。马忠却理也不理,大步流星朝前疾行,待进了自己的军帐,把黑雾朝地上狠狠一摔。却见一团黑雾在触及地面的时候迅速化为实质,却是一个人形。 “好个阴人!竟敢在此为祸人间!” 马忠一双锐目射在那阴人身上,如有实质一般,吓得那阴人磕头如捣蒜: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马忠冷笑一声: “说!你为何要谋害我的属下?” 那阴人闻言泣道: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