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饶是邓芝口吐莲花,但现实摆在眼前,他也无话可说。刘禅对东吴的所作所为更是龙颜震怒,放下狠话就是拼没了家底也要跟东吴斗到底。朝堂之上一片反吴呼声,在这种情况下,只怕谁说联吴都会被当场撕成肉片。 马岱一直想找机会问马超,他究竟想怎么应对这位西凉草莽,但轲比能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次日一早,远处的尘土飞扬久久不息,肃然的杀气一直自远方延伸到西平关。 马岱登上城头,立在城垛后漠然地看着关下耀武扬威的轲比能冷冷道: “轲比能,你来我西平关做甚?” 轲比能似乎清楚此时的马超已经卧床不起,朗声大笑: “马岱,某与孟起兄亲如手足,此次自西凉而来自是特来探望孟起兄!西凉马家也是名门之后,怎得如此待客?” 马岱见轲比能笑脸相迎,自不好冷脸相对,只笑道: “大哥尚在休息,只怕时下不好相见。” 轲比能敛住笑容,关切道: “听说孟起兄身体不适,莫非真如传言所说,孟起兄病得已经下不了榻了?” 轲比能虽然极力控制,但马岱仍捕捉到轲比能话中的一丝紧张,显然,他并不能确认马超病到什么程度了。 马岱心中冷笑,面上却长声笑道: “我大哥修为何等高深?又正值壮年,岂会身体不适?” 说至此处,身旁众将朗声长笑,好似在嘲笑轲比能之言不合常理般。 轲比能面色微变,显然已经被马岱等人的淡定自若所打动,但他自西凉千里迢迢而来,花费人力物力无数,岂会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当即长笑道: “马岱,孟起兄若知轲比能千里迢迢而来,定会相见,你只管通报便是!” 马岱虽早知轲比能不会善罢干休,但此时仍觉头皮发麻,不过,他早就依马超所言派人去通知马超了。 “关下可是轲比能?” 马岱与轲比能正在对话之机,中气十足的一声高呼自关前响起,这声高呼声压群雄,方圆数里数万人马尽听得真真切切。这般修为,西凉境内怕也只有马超了。 众人无不错愕,但见一人身穿狮袍兽带白袍银甲的中年将领排众而出,不是马超又是谁来?轲比能抬眼望关上望去,不由自心底得打了个寒颤。马超昔年随父在西凉纵横驰骋,勇冠西凉,被誉为西凉第一高手,其所率西凉铁骑更有天下第一骑兵之称,无人敢应其锋,一直被西凉人视为神人一般的存在。 轲比能军中不由得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军中将士争相观看这位西凉第一高手的卓然风采,关下轲比能更是虎躯一震,面上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马岱一干关内众将也不由诧异,马超病重的消息在西平关内虽是密事,但在军方却并非什么秘密。此时回视身后,却见身穿一身白袍的马超束发来至关上,面上留有一丝病态,但神采弈弈,丝毫不现病容。连马岱都为之一惊,却不明白马超昨天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今天怎么就突然痊愈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