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皓沉了口气满脸狐疑道: “魏国四路伐蜀,兵马未动,消息便传过来了?老奴愚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 黄皓话里话外透着诸葛亮暗掀风云,刘禅自然听得出来,摆手道: “既然不懂,不可枉言!若待魏国大兵压境朕才得到消息,朕便不用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黄皓听出刘禅话中不悦,自讨了个没趣,垂立一旁讪讪发笑: “陛下说的是,说的是……” 青山之上,道观为峰,如此清雅之地,却飘荡起伏着浓重的血腥气,观内更是血肉狰狞,看得人头皮发麻。三人却正坐立在这血泊之中,两个壮汉分食着血肉,已经看不出那是什么肉了,只能从那白皙纤细却醒目地沾满鲜血的手间看出似是个女子的躯体;而中年人倚着香案,斗笠压得很低,连尖尖的下巴都遮挡了起来,似是打着盹。 忽然传来轰隆轰隆地声响,好似整个大地都在震颤,中年人打了一个机灵,斗笠微微扬起,其他两个人则相视一眼,嘴角轻撇。 那轰隆声越来越近,震感也越来越明显,观中的青瓦碎悄哗啦啦地坠落,就连立在贡台上的三清雕像也扑塑扑塑地落下尘土,让人有些怀疑这个久经风霜的道观会不会随时坍塌。 雍闿粗暴地用手将嘴角上溢出的血渍擦去,但衣服上的血渍依旧狰狞,看着熊精道: “他来了?高哥,这厮可比你要张扬的多了!” 已经幻化成人形的高定不屑地道: “什么张扬?就他那身膘,身法能好到哪去?老子这身法只怕他再修行个百十年也修不来。” 中年人叹道: “十里之外便有此感,甚是扰人!你们谁去让他收了法相,都到山里了,走几步便到了。” 雍闿见状忙起身道: “我去!” 说话间,三步便已窜出百米之外,拂起阵阵尘土。他虽有意卖弄,但身法却着实好的紧。 高定冷冷看着雍闿: “老子早晚把你撕了吃!” 雍闿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光景,原本还颤抖的大地总算平静下来,观中二人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却显得有些冷清。 “益州郡的正昂你可见过?” 中年人突然开口,倒显得有几分突兀。 高定扬起头,似是在脑海里捕捉这个名字般道: “那厮好像学过几年道法,不过稀松平常的很,对付他就跟踩死只蚂蚁般简单。” 中年人道: “我不是要对付他,而是想要他的益州郡!若能将其拉拢过来,倒是极大的助力,只可惜此人终不能为我所用。” “大哥真要帮雍闿取益州?” 看着高定怀疑的目光,中年人微微一笑: “你不要小看雍闿,他在益州郡经营多年,只要正昂一死,他必能上位!” 高定对此嗤之以鼻,他对雍闿是从心底不屑的,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角色。不过,既然大哥这么说,他也就不再多说。显然,对于这个大哥,他是极为信服的: “大哥为何一直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