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撞断帐篷的立柱,用一截圆木挡住了关兴,却也与潘璋一并撞倒在地。也顾不得身上疼痛,趁着关兴收回刀去撸掉圆木的空当,潘璋将地上嵌着的圆木连根拔起全力掷向关兴。 这根圆木经马忠全力掷出,劲气横飞。关兴此时刀上还嵌着圆木,不得出手,只好全力向后退去。 眼看四面八方的蜀军都在大寨深处集结,潘璋用尽力气甩了一把马忠: “兄弟,不要管我了!走!” 马忠没有言语,但手却没有松开。潘璋见马忠如此,这才放下心来,看来马忠不会把自己留下来,独自求活。但话虽如此,潘璋却也知道此时情况凶险,毕竟自己是久经杀场的人,知道此时若被敌将缠住,只怕是凶多吉少。 马忠的目光不住地扫视四周,自己撞入方才与潘璋饮酒的帐中,心知此时若再让关兴欺上身来,自己带着潘璋是插翅难飞。 马忠把手探入怀中,现出手的时候,一根七寸半长的小钉已被他握在掌中,虽掩在手中,却丝毫遮挡不住那火焰般夺目的光华。 眼见帘帐掀起,马忠毫不拖泥带水把手一扬,但见一道精华直向关兴胸口打去。 甘宁与摩沙柯对了几个照面,脸色已变得有些苍白。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对方虽没有什么道法,但摩沙柯肉身强悍,出手刁钻,几次都逼得甘宁不得不与之硬碰硬。与这种类似横练硬功对拼,重兵器本身便是极为讨巧的,何况甘宁此时身体不适,与那根插着棍的榴莲硬碰了几计后便开始虎口发麻。 若是换作平常,纵使摩沙柯再凶悍甘宁也是不惧,只是此时只能使出平常的三成本事,再斗下去,自己只能饮恨于此。甘宁想至此处,唰唰唰抖出三剑,剑速快的让人目不暇接,好似一道炫光,似有万千柄剑同时刺来一般。 摩沙柯少与玄门交手,没想到天下间竟有如此手段,竟被其编织而成的剑网所迫,一时间不敢直应其锋,只得策马退步,才横扫掌中铁蒺藜骨朵随意击向剑光处。不想,摩沙柯看看击中剑光,剑光登时碎裂,刹那间化作虚无。 原来,甘宁并未想再进一步扩大战果,趁着这一喘息之机,足尖一点地,腾空飞起,跃过身后吴军,全力向后飞去。 方才那三剑甘宁实是已倾尽了平生气力,几乎用尽了自己的所有玄能,额上斗大的汗珠顺着发丝滑落下来,流到脸上竟是冰凉,用剑的手已经微微发颤,虎口已经渗出血来。 甘宁此时只想做一件事,就是发足狂奔,与巫人对战可不是闹着玩的,再晚一步,只怕自己就要面临魂飞魄散的苦境。 摩沙柯没想到甘宁会突然退却,待察觉自己中计时甘宁已飘至十米开外了。 摩沙柯用狠狠擦了擦嘴,狞笑道: “想跑?” 砰的一声,摩沙柯将手中铁蒺藜骨朵立在大地上,只觉得整个大地都被震了三颤,发出嗡嗡的鸣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