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强、张达却不知这里面水有多深,先还觉得此事容易,这真正办下来才知道难处。数万白旗倒勉强能凑一凑,但这白甲可就难了。 两人筹备了一天也才筹备了几百套,与实际需要相差甚远。二人无奈,便只好如实回报领军吴班。 吴班正与几名高级将领议事,听到范强、张达所报,面色登时便沉了下去。 其中一将见吴班面沉似水,冷哼一声道: “此事既已应承下了,就当知道后果,你二人既办不了这差事,就去问问咱们三将军准不准!” 范强、张达听到张飞的大名,登时吓得不敢言语,喏喏退了下去。 范强、张达走后,众将相视一眼,一时都没了言语,谁不知道这是把他二人推到了鬼门关啊? 吴班本是个豪爽汉子,想到他二人为众人背了这黑锅,不由得长叹一声。虽说他这个领军在阆中也算得上二把手,但在张飞驾下却也没什么话语权。张飞要一怒起来,那是六亲不认,上次吴班因为为张飞鞭笞的士兵,还被张飞随手抽了一鞭子。自己尚且小命难保,哪还管得了别人? 范强、张达毕竟是两个小偏将,平时那是跟张飞说不上话的。他二人也知道张飞的脾气不好,但毕竟没见识过,心中暗自盘算,请求将军宽限几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大不了被将军骂几句。 二人想想便觉心宽,欣欣然便去求见张飞。 张飞到底是名振天下的名将,范强、张达以前都是远远看一眼。 今日有幸近距离地一览名将风采,心中还有一点小激动,站在帐外平静了半天,才道: “末将范强!” “末将张达!” “求见将军!” 听得里面传来一声粗里粗气地声音: “进来吧!” 范强、张达相视一眼,掀起帐帘,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酒气中却还含着一股阴煞之气,仿若进入地狱一般,二人不由得一哆嗦。 方才的激动此时早就烟消云散,战战兢兢迈入大帐,却见帐中张飞正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海碗自酎自饮。 二人也知道张飞酒后愿意鞭笞士卒,死于其鞭下者,不知有多少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张飞眯着环眼看了二人一眼: “你们俩来干嘛?” 这一声仿若平地里一声惊雷,二将没想到张飞这平日里嗓门也这么大,吓得浑身哆嗦,准备好拍马屁的词登时被吓得支吾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飞哪有这等耐性,啪的一拍桌子: “我没问你们俩吗?” 范强、张达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范强急声道: “将军饶命!属下无能,白旗白甲尚不完备,还需将军再宽限几日。” 范强话说完了一会,却见张飞没反应,偷眼望去,但见张飞环眼暴睁,狠狠地瞪着自己,不由吓得倒吸一口冷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