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身俱痛,手臂上碗大的一个血洞,看来再想飞是飞不起来了。若不是方才神经绷的太紧,肉体上的痛楚减了不少,只怕自己早就痛晕在路上了。 马良在水中晃了晃身子,方才自己也没有拈个避水诀,跟个凡人落水并没什么区别,此时早就如落汤鸡一般。深秋时节,寒水彻骨,马良自成道以来,哪受过这苦,不由恨透了法正。 马良正捂着伤口江面上游,忽然身前闪过一群人影,却被一群虾兵蟹将围了个正着。为首的正是一人多高的一个大螃蟹,两只巨大的铁钳一张一合,似乎轻轻一夹,就能把皮骨夹个粉碎。 若是平日,马良自然也不会把这几个散兵游勇放在眼里,只是此时身负重伤,浑身巨痛,又深处水中,哪还有余力对付这许多水军?马良见对方来者不善,冷声道: “你们想干什么?莫非连阐教弟子也敢阻拦?” 一听是元始门下,那蟹将不由地冷笑连连: “元始门下?元始门下也会像你这般?哼!好大胆子,竟敢诳骗本将!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方落,数个虾兵拥将上来便要绑了马良,马良只当这些虾兵蟹将与法正是一伙的,哪肯就范?扬起短刃便刺,只是他水下本事本就不高,再加上身负重伤,方刺出一剑,便被众虾兵轻松躲开,但唬得众虾兵再不敢向前,面面相视,最后看向领头的蟹将。 那蟹将暴喝一声: “再敢枉动!格杀勿论!” 众虾兵闻令,俱都端起手中矛刺,明晃晃指向马良。 马良虽尚有一战之力,但要他与这许多虾兵打起来,只怕用不了他们动手,自己就会流血过多而死。若是死在这群虾蟹手里,着实不值,思来想去,只得束手就擒,嘴里却不肯服软: “待会见了龙王,有你们好看。” 蟹将也不理马良,捆住马良便押回龙宫。 马良被蟹将一把推到在地上,只感觉被摔得浑身如散了一般。 却见龙王坐在殿上喝道: “大胆妖孽!竟敢在我水宫造次,杀我夜叉,诛我鱼虾,你可知罪?” 马良躺在地上蜷着身子,脸色惨白,长发披散,好不狼狈,却无余力站起身来。但他既是元始门下,骨子里自有一分高傲,冷哼一声: “你这老龙,好不识好歹!告诉你,我乃元始门下,你这般待我,不怕圣人降罪不成?” 龙王闻言不由大惊,只吓得屁股离了座,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不由一怔: “你是南极仙翁驾下的仙鹤童子?” 马良见他识得自己真身,更来了劲头,态度不言自明。 却见那龙王迟疑良久,方才半信半疑道: “你可有证据?孙大圣可还未走远,若我派人把他叫回来,只怕你也活不成了!” 马良听到孙大圣,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不由哈哈大笑,只是身子实在太虚弱,还没笑几声,便咳咳地咳出声来,深吸了口气才冷笑道: “孙大圣?哼!那泼猴还在五指山下压着,如何来你这小小水宫?这你们也信,法正这厮果然有些手段,竟然还会幻化之术。” 龙王不由更惊: “你说什么?那那刚才来的大圣,莫非莫非是假的不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