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大可宽心,眼下是大雨将至,难免令人心中烦闷,此不过是人之常情。” 诸葛亮又为刘循倒上一杯清茶: “帐内简陋,少主莫见怪。” 刘循执起茶杯,还了一礼,浅浅一笑: “道长客气了,行军打仗多是苦中作乐,有杯清茶便是莫大享受了。何时没了战事,天下便就太平了。” 说话间,满脸的慈悲,眼中闪闪发光,看得诸葛亮不由心中一震: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目光了。忽见,刘循的目光一收,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诸葛亮道: “道长,房内憋闷,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 诸葛亮点了点头,起身摆个请字道: “少主请。” 二人互相让着走出了大帐,此时的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一阵轻风拂过,诸葛亮侧了侧头,忽的清醒了不少,不由抬头一望,只见天空中阴云密布,好似蕴含千军万马,包藏无数杀机。见此天相,诸葛亮忽觉不妙,不由得暗暗掐指细算,哎呀一声惊呼: “不好!金雁桥有失!” 刘循此时方系好披风惊道: “什么?” 此时,半空中一声惊雷响起,好似正映了二人此时的心境。 张任领着几千兵马杀透重围,急急回马金雁桥。他一马当先,竟先了众人三个马身之远。后面诸将唯恐张任有失,紧跟其后,奈何众将的马,如何快的过张任良驹? 奔了一柱香的光景,众人才远远看到金雁桥,张任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金雁桥还能守得住。 自己出兵之时,金雁桥留了两千人马左右,若说守住金雁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现在张任实在没什么把握。 张任先一步踏上金雁桥,遥见城头上还是张字大旗高竖,不由放下心来,高声朝城上喊道: “张任在此!速放吊桥!” 城上早有人应命,缓缓放下吊桥。 张任眼看着吊桥缓缓落下,心中的石头也总算落了地。还未等吊桥落稳,他便先一步奔上桥去。正此时,只听得嗖的一声破空的箭鸣,箭几乎与张任的马一起抵达吊桥。张任的马此时正腾在半空,而张任此时也是前冲之势,哪里想得到吊桥内会暗藏杀机? 只见一道流星直朝自己眉心打来,张任虽然手中有枪,却没有丝毫反击之力。 只听远远传来一声惊呼: “将军小心!” 张任虽然是背对着那些参将,可是他们惊恐的表情却好似印在心底一般,清清楚楚,真真切切。而眼前那枝利箭更是真切,张任只感觉眉心的骨头寸寸裂开,那痛感瞬间传向大脑。紧接着,张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眼前的景像越来越模糊,自己却仿佛像炊烟一般慢慢消失。这时,他终于看清了眼前,前方一百米处,一身金盔金甲之下包裹着一个白眉白髯的老将,他的弓还没有放下,弓弦还因拉力轻微地震颤着。 随着那白髯老将右手轻捋胡须,张任在人间看到的最后一个影像也终于跟着自己一样消失了。他应该是幸运的,因为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张笑脸。 吊桥刚一放下,那老将已舞着大刀飞马而出,后面数千铁骑紧跟其后,只见大旗上印着一个诺大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