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坦然的话说下来沉香公子竟然也有些无言以对,大昭风气开放,女子并不避讳,宴会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的摆一件屏风在户外的话隔着一条九曲流觞也是不错的,沉香公子身为勋贵,自己不太喜欢出席这种场合,但是也一年到头也免不了的几场的,这种场合遇到一两个各位热情的小娘子也不出奇,只是这些热情的小娘子也没有重锦这么坦然。 而且他也颇为奇怪,因为太孙殿下的驾临这里都戒严了,每个人都是仔细盘查过的,名单都仔细的掌握在郭刺史的手里,而郭刺史却没有说重锦郡主回来,而是郭刺史也没有必要隐瞒这种事情。 让他狐疑的事情就来了,曦和郡主是怎么进来的? 沉香公子,“不知郡主找在下何事?” 再次把视线移向棋局,伸手拿过一只白子,“先下一局如何?” 沉香公子,“好。” 干脆利落的说完才又道,“郡主若是找在下下棋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今日虽然不知道郡主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只是郡主想必也清楚现在您并不是适合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和他在一起。 白子落下,“放心放心,就算是被人看到,我也不会让沉香公子负责的。” 声音轻佻还带着笑意,沉香公子哑然,没想到居然被一个孩子给戏弄了,不过也没有什么,他能千里迢迢跑到蜀州来给古松居士下棋,名声满天下也没有和其他勋贵弟子一般头上科举,自然不能以常理事之,若是换了郭大郎在此绝对不会答应,在他心里,重锦已经快和妖魔划上等号了,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要求谁知道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而沉香公子却不一样,他不但气质像极了前朝的洒脱不羁的名士,性子也像极了,就算知道不妥,但是既然他想,那他就真的下了。 他自幼聪慧,被专人教导琴棋书画,各种乐器信手拈来,但最擅长的还是棋艺,手上的棋谱不计其数,有名的棋坪也收集了不少,更有各种玛瑙翡翠宝石等等打磨而成的棋子,而等他的名气越来越响的时候,他却不在与人对弈了,甚至那些棋坪也甚少拿出来了,因为甚少有人能在棋艺上胜过他了。 而在蜀州却又碰到了两个人让他燃起了兴趣,其中一人便是古松居士,另一人便是重锦了。 等重锦从从容容的落下一子,沉香公子的大龙立刻被从势如破竹变成了龙困浅滩,他输了八目半。 沉香公子瞧着棋盘上的局势,白子下的零零散散,仿佛就像是新手随手搁的,而那些本来不引人注目的棋子全都化成了锋芒毕露的利剑。 沉吟片刻,坦然的道,“我输了。” “改日再来一局?” 重锦站起来,“好。” 沉香公子还在对着棋局发呆,自他十六岁起再没有输过这么惨过,而对手还是一个稚龄的少女,只可惜没有把最好的棋坪拿过来。 沉香公子行事看似随心所欲但是总有些章法,他对下棋不是一般的痴迷,而他视下棋为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就像个顶尖的剑客,若是能碰到可堪一战的对手,他一向尊重,而他表示尊重的方法就是拿出最珍贵的棋坪,最好的棋子最为慎重的态度来于对手决一死战。 无论对手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而刚刚固然有他大意的原因,却也能看出这位曦和郡主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棋道高手。 这样的人值得他全神贯注的再来一局。 而等他再抬头的时候瞧见的却是笑意盈盈的太孙殿下,身后只跟着一个太监,没有其他人,太孙殿下也低头瞧了瞧这盘棋局,随即坐在了重锦原来的做的位置,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折扇,“没想到我这位堂妹竟然是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物。” 见沉香公子还在沉默的坐着,“阿璟,这个宴会你竟然从头到尾就露了一面,好歹也是欢迎我的,你这么做也不怕别人误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沉香公子,“那是他们误会了。” 太孙殿下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拿出扇子敲了敲额头,“阿璟,你这幅样子,难怪姨母这么担心。” 太子妃和沉香公子的母亲正是亲姐妹,两人也算是表兄弟,小时候没少在一起玩,要说亲密,太孙殿下和沉香公子比同昌世子亲密的多了,说话也随意一些。 低头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嘴角勾了勾,“没想到今日你竟然也会输棋,竟然还输给了我堂妹。” 沉香公子,“阿珉如何了?” 沉香公子本来想去平洲看望一下遭了无妄之灾的同昌世子,可惜同昌世子却早早的递过来话让他先不要过去,他没还没死,让他放心。 太孙殿下,“伤在了肩膀上,现在好的差不多了。” “查不出何人伤的他?阿珉有时候虽然很胡闹,但是应该没有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