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骄傲的说。 巴适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他们。” 从人:“那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叔叔都以为你有病了。” 他担心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 鲁人旦的突然失踪和崔演的话不停的在他脑海里转。 他知道这是一个局。 而且这个局不只是针对巴家而设。这个局网尽天下人。它就在这里,看谁先往这网里投。 但谁是操局的人呢? 当真是安乐公主吗? 他本想说服父亲, 可在父亲面前, 他连自己的话都不能坚信。 一个公主, 一个女人, 她就真要设计天下人,图的是什么呢? 难道是她要以其子为帝, 助他登基吗? 父亲听了他的话后,猜测安乐公主背后的目的应该是这个。 可是…… “一个小儿难道就能吓阻我巴氏吗?”父亲将他斥责了一顿。 父亲以为哪怕这是计,巴家也不当惧。若畏首畏尾, 巴家也不可能在平洲称雄。巴氏先祖不曾畏惧, 难道他们这一代子孙要令祖先蒙羞吗? “巴家并不是要与鲁人为敌。只是这些鲁人不能再从平洲通过而已。”父亲郑重的告诉他, “平洲就是巴氏的责任。我们要保护平洲上下,不容退缩。” 巴适被父亲教训以后,也深感愧疚。 可他的不安没有消除。他就希望能多联合一些人,如果外面的人对鲁人都以礼相待,只是驱赶,不杀人,不动刀箭,那巴家也不应当这么做。 但自从程金被杀后,城中对鲁人的恶意越来越深,巴家上下也再难寻到支持他的人。 再派出去巡逻的队伍开始总是和鲁人发生冲突,互有胜负。 回来的士兵都说,鲁人全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显然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等他们再出城时,刀枪齐备,不像是要巡逻,更像是打仗。 这条路上已经见不到鲁人了。 城中卫队每天都会驱逐鲁人,他们抬来拦路虎,挡住行人与车马的去路。鲁人大多是跟走惯了商路的商人一起走的,但哪怕是商人出来拿钱买路也不行。 他们只能往回走。 巴适知道,有的军队出去会杀马毁车,抢劫财物,伤人或杀人,以此来吓阻鲁人。 平洲本地有巴氏、江氏等氏族,因为相隔较远,一向也无交情。 现在为了鲁人,各家才开始慢慢联络起来。 巴适知道江氏已经派人来拜访父亲了。父亲却暗中提醒他,江氏不可信,叫他平时别在江家的人面前胡说什么。 父亲已经对他不放心了。 巴适感到愧疚。 如果真的是他想多了,那他在此时此刻还在给父亲找麻烦,那就太不孝了。 他陷入沉思,没注意到远方的情形。从人却已经跳下马车,跑过来说:“大哥!有人来了!快看!” 远处一辆车,前后带着七八个护卫,正向这里而来。 等两边打过招呼,巴适得知此人只是一个信使,他是信陵矛氏子弟。 巴适请此人回家做客,好能一尽地主之谊。 “兄既请,本不应辞。只我还有重任在身,待我日后再去向兄请罪。”这人年纪比巴适小一些,两人同行了一段路后,他就自认为弟,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