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其他城池交税,若是他们质问,我等是变不出帝玺和陛下来的。” 之前云青兰占着凤凰台,名不正言不顺,他当然没有胆量让各城交税。 而这两年天下流言四起,先有花万里与陶然争风,然后云青兰霸占了凤凰台。 各城都在看风向。而凤凰台现在确实是没有底气的,对凤凰台上的人来说,一动不如一静,与其找各城要税赋,不如缺钱的话想别的办法,比如向交好的城求救。 毛昭当即说了一个在他看来对凤凰台还算是忠心的大城,“万应城黎氏对凤凰台一向忠心,可向其求粮求人。”就是让万应城送钱,送兵,送粮过来。 “我就是等他们来问的。”姜姬道,这些城不来问她要怎么下手? “还有,万应城已经不姓黎了。”她笑道。 毛昭瞬间脸色大变,坐都坐不住了,抖着问:“云贼竟把万应城也给打下了吗?!黎家竟不堪一合之力?” 白哥伸手扶了毛昭一把,又请人送清水来,毛昭饮了半盏清水,冷静了点,赶紧又说出几座在他看来也很忠心的大城可能会愿意帮凤凰台一把,以前他们是不敢动,现在好歹有了安乐公主,可以借一借势,也敢对外城送信示意了。 姜姬等他看起来好点了才柔声说:“别急,万应城是我打下来的。” 毛昭的眼珠子要瞪脱眶了,手中的水盏握不稳,洒了大半。身旁的白哥替他把水盏放到案上,证实道:“弟当时就在万应,亲眼看到黎氏出城投降,黎青河自尽。” 毛昭瞬间把目光移向白哥,他竟然不敢认眼前这人了。 姜姬温柔的解释:“万应城位于凤凰台咽喉之地,实在不能放在不能信任的人手中。我信不过黎家,只能将万应城从他们手中夺过来。不过你放心,黎青河既然已经自尽,黎家其他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毛昭沙哑地问:“人……现在在何处?”姜姬:“在公主城。我来的匆忙,来不及带上他们。日后会将黎氏迁入凤凰台。” 毛昭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他和白哥离开,他都没有再开口。 当两人走出来时,黄昏已经到了。踏着火红色的落日余晖走下玉阶,白哥忍不住问:“你觉得她酷烈吗?”毛昭摇摇头。他也派人去鲁国打听过姜幽的事,虽然野史众多,褒贬不一,不过鲁国诸多城池易主,家族破败的事都是真的,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以前他还怀疑这其中到底有几分是姜幽的手笔,现在倒是不必怀疑了。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公会看中此人了。 野心和手段必须是相匹配的。云青兰空有野心,手握数十万大军,势起苍促,无人能防。明明是大好的局面,最后竟还是从凤凰台落荒而逃,最后只占据河谷那么一个小地方,名不正,言不顺,哪怕他抓着皇帝与徐公护体都没有用,因为天下大义不在他那里,他是一个人人可诛杀之的贼首,这大梁天下日后不管归谁,都必要取他项上人头。 姜幽孤身到此,步步为营,到现在她坐在凤凰台上,已经没有人是她的敌手了。她只需要一步步的把大梁变成她的就行了。 “只是黎青河一颗人头而已,算什么酷烈?”毛昭笑着说,“公主仁慈智慧,乃是我等的幸事。” 之后,毛昭与白哥就成了挡箭牌。从第二天起,两人就忙得可开交,每日都要应付许多人。 那一日回去的人果真都躲在了家里,可除了他们之外,这凤凰台下的世家还多得很呢。在云青兰为祸时都缩在家里不敢冒头,现在见情形变好了,一个个都冒出来了。 他们有的是来拜见安乐公主的,有的是来拜见小太子的。 虽然小太子是小公主,可毛昭和白哥还是不敢对着众人直言此事,对所有来求见小太子的人都找借口推了。 能推一日是一日。 至于来见安乐公主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因为陛下重病,朝阳公主也重病,所以国中大事已经很久都没人管了,现在安乐公主每天都在忙着处理政事呢,实在没空见人,请各位见谅。 然后又多了许多自荐的人。 经过朝阳公主后,公主们有雄心壮志插手朝政已经不稀奇了——做是好不好是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