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盛不敢说这几日他都来逼姜元把姜姬嫁给他,见冯营要打蒋伟,扑上前抱住冯营的双腿求告道:“叔叔!叔叔!叔叔住手啊!” 冯营被这么一个大汉一扑,自己都险些没站稳,还是蒋伟扶了他一把。他甩开蒋伟的手,指着蒋伟的鼻子说:“我这一辈子都在骂蒋淑是个弄权的小人、奸臣!如今看来,你哥哥至少还懂得大局,你这样的,连你哥哥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蒋盛抬头看他爹,见他爹不但一点都没生气,听冯营提起大父,他爹竟然还眼含泪光,似心有所触,拱手对冯营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冯公教我,我愧对我兄……” 冯营这些日子没少腹诽蒋伟,见他现在也不是毫无良心,叹道:“你好自为知吧。” 姜元重病,这对冯营和蒋伟来说都是个坏消息。两人不约而同的联手把消息盖住,偷偷寻药给姜元医治。 蒋伟从仆婢嘴里打听出这里面有怜奴的手笔,恨得要把他找出来打一顿!可人早就不知躲在哪里去了,只好恨恨道:“这竖奴果然可恨!” 重药下去,姜元很快就好转了,就是精神很糟,人也有气无力的。蒋伟得知消息立刻赶来,冯营也迅速赶到,一起围在姜元床前。 “大公子!” “大公子……” 姜元睁开眼睛,看到这两个人,疲惫的笑了一下,“惊扰冯公与蒋公了。” 蒋伟将姜元扶起,冯营道:“大公子说的什么话,您要是出了事,我日后哪有脸面去见先王……”说到这里,冯营悲从中来,浊泪满腮。 蒋伟沉默不语,却从仆婢手中端来药碗,亲自尝药、喂药。 他这副姿态做出,连冯营都不好说他不是了,只好闭口不言。 姜元服了药,打起精神:“蒋公,我想过了,小女稚幼,不曾好生教导,贵公子青睐小女,乃是她的造化。” 冯营一挑眉,索性躲了出去。难道是病中体弱,才让姜元轻易就答应将姜姬嫁给蒋盛? 蒋伟只管听着,听到姜元说:“等回宫后,容我教导一二,再谈婚事,如何?” “都听大公子的。”蒋伟道。 姜元说完,得了蒋伟这句话就闭上眼睛,一副累尽欲睡的样子。蒋伟陪了一会儿就出去了,他走了以后,姜元才慢慢放松了,在药力之下慢慢沉睡。 蒋伟回到居处,就听到冯营来了。 “快请。”他道,一面起身穿鞋披衣。 冯营进来,见他头发仍有些乱,面现倦容,道:“是我唐突了。” 蒋伟摇头,“冯公此来,有事?” 冯营单刀直入:“既然大公子病情好转,我们几时起程?再拖下去,可就赶不上金秋节了。” 蒋伟:“再等数日,待大公子能起身了,就可以走了。” 冯营得了这个准话,也不啰嗦就告辞了。 姜元这一病也不知算好算坏。 姜姬等了几日,觉得这该算是好事。因为她又见到冯瑄了。只有他会把外面的消息带给她,纵使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比一直做聋子瞎子好。 冯瑄是跟着冯宾来的,冯宾是来送聘礼的。在姜元好转的第二天,冯营就过来轻轻松松的又替冯宾订了一门亲事。不管冯宾自己气个半死,跟冯营打了一架,并摆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后,还是收拾礼物,亲自送来给姜元,认了这门亲。 冯瑄借机进来,想找姜姬打听消息,两人一见面才知道,原来都盼着对方多知道一点。 “我虽然住在这里,却什么也不知道。”姜姬道。 “不奇怪,我在外面也是如此。”冯瑄倒是听冯营说起蒋盛求亲的事,连龚獠都知道了,所以现在就算能进来了,龚獠也没有跟着一起进来,也没有托他送礼物。 只是,他想了想,觉得这个不必告诉姜姬。 因为如果说了,而她又不想嫁给蒋盛,向他求助,他可是束手无策的。连冯宾都交待他不要掺和到这件事里。 既然姜姬这里没有消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