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阿爸以外),全部杀掉!全部! “奇罗,帮我,拿到,你的屋子,里去。” 准备杀人的野兽猛然顿住,云霄!云霄?!立刻快速向旁边移动,藉着灌丛和茅屋的遮掩,野兽看到了他思念过度的人。而这么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对方比他刚才在山上看到的还要瘦。 赵云霄云霄要问吉桑一些事,奇罗还是小孩子,他不想奇罗陷入他们大人之间的问题中。经过刚刚的事情,赵云霄决定从吉桑这里搬出去,搬到奇罗那边去住。他不想看到康丁和瓦拉,一眼都不想看到。 “云霄叔叔……” 奇罗抱着一个大包裹,很为难。他那里很难住的。 云霄摸摸他的头,然后抱起地上的另一个比刚来的时候轻了许多的包裹,对奇罗微微一笑:“走吧。”然后率先往前走。 “云霄叔叔……” 洗得干干净净的奇罗忐忑地跟了过去,又有一点点激动。有兽人从茅屋里走了出来,明显是看到了赵云霄。 赵云霄不喜欢出门,除了上厕所和做饭、清洗之外,他都尽量躲在茅屋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奇罗的茅屋。一进屋,就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赵云霄环顾了一圈,抿了抿嘴。真的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 茅屋有一个套间,这里的茅屋都至少有一个专门休息的套间,只是“卧室”里只有两张脏兮兮的用来睡觉的兽皮,然后就是两三个脏兮兮的陶碗,一个粗糙的陶罐,一个灶火,一些木柴,一个小水缸,就没什么了。 “云霄叔叔……”奇罗低下头,他这里怎么能让云霄叔叔住。 赵云霄把包裹往地上一放,摸摸奇罗的头,指指地上的灶火,又指指睡觉的那间屋。奇罗马上放下包裹,转身跑了出去,去拿石头回来堆灶火。 深吸了口气,又吐出,赵云霄把奇罗睡觉的那两张兽皮拎起来拿到了屋外。奇罗很快跑回来了,赵云霄说:“我和吉桑阿姆,说话,你等我,回来。” “嗯!”奇罗懂事地点头。 摸摸奇罗的脑袋,赵云霄走了。奇罗看着云霄叔叔进了族长的茅屋,然后转身进屋去生灶火,去打扫。一定要在云霄叔叔回来前把房间打扫干净,云霄叔叔很爱干净的。 云霄……云火的心里有愤怒、有心疼、有怀疑、有担忧。警戒地看看左右,云火沿着他来的方向快速回到山下,然后变成兽形飞回到他之前趴着的地方,躲好。他发现云霄在这里的生活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他要仔细看看云霄在这里过的到底是怎样的生活! 给奇罗找了事情做,返回来的赵云霄跪坐在吉桑的身边。喝了热水,又由云霄揉了半天胃,吉桑的胃不疼了。他还在抽泣,为他的儿子伤心,为他自己难过。给吉桑盖上被子,赵云霄脱了鞋也钻到了被子里,搂住吉桑,做好听的准备。 吉桑哀伤地开口:“图佐是,红月的夜晚,出生的。”他比划了一个自己大肚子的样子,又做出一个生孩子的动作,“红月的,夜晚,图佐,出生。” 云火是红月的晚上出生的?云霄点点头,明白。 吉桑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红月的晚上,出生的,红色的孩子……” 红色的,孩子……云火确实是红色的。赵云霄再点点头。吉桑说不下去了,他摀住脸。赵云霄轻拍他,拉下他的手:“红色的,孩子,会,怎么样?”一定是与云火的与众不同有关。 吉桑掀开被子,从门边已经熄灭的灶火堆里抽出一根焦木,然后在地上画了一只小野兽。这里没有文字,常常需要用图画来表达意思,吉桑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只有翅膀的小野兽,云霄明白那是云火。 “图佐。”果然,画好后,吉桑指指这个小野兽说明。 “嗯。”云霄点头。 吉桑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红月的晚上,出生的图佐,要被,要被……”他忍着心头的剧痛,拇指用力抹掉小野兽的脑袋,“要被,杀掉。” 云霄的眼睛瞬间瞪大。吉桑怕云霄不明白,他又出去拿来一把骨刀,照着小野兽的身体做出刺杀的动作。 “红月的晚上,出生的,红色的孩子,要被,杀掉。” “为什么!”云霄惊叫,“就因为,他是红色的孩子就要被杀掉?!” 后面这句云霄说的是自己的语言。吉桑听不懂,不过两人早已有了某些默契,他哭着说:“瓦拉说,图佐,是被兽神,诅咒的。” 吉桑在已经“被杀掉”的小野兽身边画了成年的兽人、画了幼崽,然后说:“瓦拉说,红色的孩子,会带来,灾难。” 吉桑重新画了一只小野兽,然后用脚搓掉了那几个成年兽人和幼崽的身体。接着,他又用刀刺杀了几下那只小野兽,又把被他搓掉的成年兽人和幼崽重新画出来。接着,他抬头看向云霄,眼泪滴落:“图佐会,害死,大家。” 赵云霄的脸绷得紧紧的。虽然他还听不懂“诅咒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