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对付他京中亲眷,可还是不解恨,垂着眼皮儿看人,像谁都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殿下,王妃过来了。” 外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对元祐来说,简直就是福音。他屁股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一个箭步便往外冲。 “表妹是最了解我的……” “少鸿!”赵樽冷冷看着她,“敢叫苦试试?” 元祐从来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京师时,他连皇帝都不放在心上,金銮殿上都敢拆赵绵泽的台,却独独怕死了赵樽板着脸的严肃表情。 赵樽决定了的事儿,是没人能更改的。 即便是楚七,也不能。 回头瞥一眼赵樽,他杵在了当场。 等夏初七撩帘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般古怪的气氛。老孟已经愉快的离去了,赵樽与元祐两个各坐在一个位置,互不理睬。尤其是元祐,像是跟小情儿赌气似的,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哟嗬!”夏初七乐了,“这是做什么?” 赵樽微抬下巴,冷峻的脸上没有情绪。一句话都不说,那表情又像是不屑于与元祐计较,起身接过夏初七手上的食盒,又拉住她的手,在自个的掌心里捂了捂,轻轻掸去她头上的飞雪,为她解开外面的斗篷,亲自挂好。 “来,喝口热水。” 把茶盏里温着的水递给她,赵樽眉头有些蹙。 “大冷的天儿,你怎的过来了?” 夏初七呵了呵手,又瞥了元祐一眼,没有直道来意,只是好奇地笑,“你两个不对劲儿啊,闹别扭了?” “没有。”赵樽一口否认。 “废话不是?很明显的啊。”元祐气咻咻地微眯着眼,看着发笑的夏初七,喉结滑动了几次想要开口让她帮忙说情,还是碍于赵樽的威严咽下话。 “没什么了,看他不顺眼而已。” 顿一下,他睨向食盒,“我看看你带什么吃的了?” 这厮是个不客气的,赵樽得罪了他,他便跟赵樽的食盒干上了。也不管夏初七与赵樽是什么表情,大喇喇走过去,揭开食盒,拿出里面的瓷碗筷子和小菜,又拿了一把勺子,自个儿盛了一碗汤,就喝了起来…… “味道不错!” 一边吃,他一边赞,样子极是得意。 夏初七瞧得瞪大了眼,“表哥……” 元祐抬起眼皮儿,扫他一眼,“怎么,吃你点儿东西而已,你就膈应了。是是是,我晓得你是给某人做的,我就吃了怎么样?” 丫这是存心找碴儿嘛。 可找碴儿这种事儿,她与赵十九才是最擅长的呀。 夏初七紧着唇,看他把整碗汤都喝了下去。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说,这汤有问题……” “有毒?”元祐分明不信。又盛了一碗,似是非得把赵樽那一份喝光光不可。 夏初七羞涩的瞄了赵樽一眼,小声儿道:“毒是没有,只是这汤……其实是为怀孕妇人准备的……养护胎儿用的……我自己吃的……” “嗯?”元祐被整多了,自然不信,上下扫着她的小腹,似笑非笑,“你怀上了?” 夏初七微垂着头,像是不好意思。赵樽冷着的面孔柔情了许多,扶她坐下来,专业表演帝再次附身,“说你几次了?怀着身子,不要劳累,多将息着自己,在府中待着便好,非要来陪我吃饭……” 他责怪得有模有样,夏初七也娇羞无限,两口子那表情分明不像做假……元祐桃花一般明艳的脸色,登时变青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