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那些人应该怎么办?肯定要把他杀人灭口吧? 她写写画画,说说停停,时不时瞄一眼崔良弼的表情,脑子里一直翻江倒海。要怎样问,才能保证安全,还能得到一些线索? 考虑了一会儿,她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崔太医,防风性味辛甘,防己味辛平。《本草崇原》有云:风寒之症,藏于肾脏,发为先热后寒之温疟。故此,我以为像太子殿下这般经久难愈的风寒,必用这一副二十二味‘散寒汤’,而这副药里,除了防己,还需防风。” 防风?防己? 虽然都是中草名儿,可她离奇的搭配,还是引起了崔良弼的注意。 “啊唔……啊……” 他看过来,眼睛里有一抹惊慌。 夏初七眼睛微微一眯,冲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又写。 “或者,再加一味……黄连?” 写完,她顿住了手里的笔,一眨不眨地盯着崔良弼略有惊慌的眼睛。 那几句话,她可费了好些个心思。 二十二是指洪泰二十二年,“味”即通“魏”,那么二十二味散寒汤,就是指洪泰二十二年的魏国公案。至于防风和防己,除了引起这位崔太医的医学常识冲突之外,也是要告诉他,如果不说出来,只怕是性命难保,同时,也是要告诉他,小心被人灭了口。 当然,再加一味黄连,意思就更清楚了——哑巴吃黄连。崔良弼哑了,为什么哑的?他说不出来。如果不告诉她真相,估计也不用“防风防己”了,用不了多久,他会再一次“有苦难言。” 显然,她句子里的“巧意”崔良弼弄懂了。 一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他像是认出她来了,那一只握着毛笔手微微颤抖着,就连嘴皮子都颤动了起来。 夏初七害怕他失态,冲他使了个眼神儿,又写。 “崔太医以为本驸马这方子如何?” 垂了下头去,崔良弼颤着手,醮了醮砚台里的墨汁,先写了一个“好”字。迟疑着,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了出来,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或者是在考虑究竟要怎样说…… 夏初七正专注着崔良弼的笔下,突地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在讨论什么?” 那熟悉的声音一入耳,夏初七心里“咯噔”狠抽了一下。 赵绵泽怎么来了? 妈的!她低咒了一句。 好不容易就要得逞了,却被这厮无端端来破坏掉了,她心里不由有些发狠。眼看崔良弼仍然一无所知的在那里发愣,她灵机一动,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儿,“表哥,你怎么过来了啊?” 说罢她一推面前的砚台,冷不丁的起身转了过去,故意重重地撞在了赵绵泽的身上,带着“杀父之仇”力道用得极大,撞了他一个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你……”赵绵泽低呼一声。 “哎呀……长孙殿下……” 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是赵绵泽似的,夏初七也大吃一惊般,瞪大了铜铃似的双眼,惊叫着,双脚站立不住地踉跄着就朝他倒了过去。而挥舞中的双手,就着那一支醮了墨的毛笔,“唰唰唰”不客气地画向了赵绵泽的脸孔。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不似人间烟火的皇长孙殿下,一张温润得如同玉质的白皙面孔上,被夏初七乱飞的双手染上了黑墨不说,还非常“巧合”的在他右脸画了一个“x”,左脸画了一个“o”。衣冠楚楚的形象,配上这怪异的“xo”两个字母,显得滑稽之极。 事情发生得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间,宫女m.DAmingpUmP.COm